三兩錢,隻能用來蓋土屋。
但是羅氏的邏輯不一樣——當年她公爹給魏銘祖父蓋了和自家一樣的房子,現今,魏銘也該給他們家也蓋成一樣的院子。
她這個意思雖然沒明,可大家都明白了。
魏家的院子是花費可不止三五兩,當初饑荒的時候,還是出了糧食的。饑荒年糧食值多少錢,不用也知道,現在羅氏讓魏銘給她還一座一樣的院子,沒有八兩十兩,根本蓋不出來!
事實是,魏銘確實沒有這個錢,而羅氏不信。
雙方離著挑破就剩下一層窗戶紙。
魏大友帶著兩個兒子每日早起就出門,吃飯就回來,旁的一概不管,鶯更是不上話,有時候被羅氏指著鼻子罵,隻能躲到一旁去哭。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一家人黏在魏家不走,羅氏在外還到處對人講,兩家親如一家,不定以後括了院子住到一起。
旁人隻當是真的。
崔稚心裏窩了一團火,要不是鶯老老實實從不觸怒她,她早就掀了桌子鬧了。
這日,崔稚出門找溪給墨寶洗澡,剛找到一個避風處,拍著墨寶屁股讓它下水去,他卻不願意,一個勁朝著上遊的林子叫。
崔稚很奇怪,墨寶少有這等亂叫的時候。
她鬆開墨寶,跟在家夥身後往林子裏去,遠遠地,竟瞧見了羅氏!
羅氏同人約在了林子裏見麵,對方是一老一少兩個婦人,羅氏嘰裏呱啦地些什麽,把崔稚看得眼皮直跳。
她現在和羅氏見麵不搭腔,已然有了仇。羅氏現在在這密謀,她這心裏能安穩才怪!
崔稚和墨寶跑到了沿溪的一叢葦子後麵躲著,躲了約一刻鍾,羅氏同那兩個婦人分開了去,崔稚喚了墨寶,心等到羅氏走遠了,輕手輕腳地追著那兩個婦人去了。
那兩個婦人一路往西走,到了堤西村見村頭有賣竹編的,停下來看竹編。崔稚湊準機會當作路過,挨了上去。
“竹簍編的還行,密實,買幾個回去,趕明兒給了媳婦背豬草也是好的!”話的是老婦人,她提點著年輕婦人,“咱們家現在趁著有些錢,養個童養媳在家裏,等到他們魏家那子讀出來了,咱們也是攀上親戚了!你沒聽羅氏嗎?那閨女有人要呢!無非就是太了,不好開口!隻要咱們家肯出嫁妝,又願意養著,那田氏還有不願意的?到底少一張吃飯的嘴!咱們也不會虧待那翠枝閨女的!”
不會被虧待的“翠枝”,渾身抖了一抖。
羅氏,竟然敢給她找婆家?!還讓她上門去當童養媳?!
若是羅氏收了人家聘禮跑了,人家找到她將她綁去,她怎麽辦?!
崔稚忽然覺得有點冷,這是封建社會,而她不到十歲。
墨寶好似察覺了她的不快,汪汪朝著那婆媳兩個叫。
那婆媳兩個嚇了一跳,再見是個孩帶著狗,那老婦人笑了起來,“莫不是見我婆媳二人是生人麵孔,這才咬的?”著問崔稚,“你是堤西村人?”
崔稚見這婆媳兩人雖然思量著要把她娶回家當童養媳,但話卻和藹,八成是被羅氏欺騙,這才勉強歇了心裏的火,道:“不是,我是綠亭村人,我這狗狗就是愛叫,不要理它!”
婆媳兩個一聽她是綠亭村的,都來了興致,年輕婦人問:“你們村可有個叫翠枝的?”
“有啊!魏家的親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