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萬全笑笑,“或許是財神指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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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酒大會第一次排名出來,滿儀真縣城著實又熱鬧了一波。
以至於在竹院裏認真論學的魏銘,都聽說了。但他發現最近鄔梨有些神思不屬,終於抽出了身,過來關心了一下這個梨。
鄔梨坐在落腳宅院一旁小溪的橋上,抱著膝蓋,難得露出一副認真的神情。
魏銘在他旁邊坐下,“怎麽?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你看出來了?”
魏銘笑笑,“嗯哼?到底什麽想不明白?”
鄔梨歎了口氣,“還不是崔小丫讓我給她演戲?”
這事魏銘已經知道了。崔稚的整體思路,跟他探討過一回,他當時便覺得這辦法妙不可言,是所有的戲班子不能比的廣而告之的方法。
那小丫當時捂著嘴竊笑,“還省錢呢!”
可不是麽?除了要找可靠的角色來演,其他都好辦。不過,小丫可沒跟他具體說,到底後麵要揭開些什麽。
魏銘問鄔梨,“是不是她讓你演的事,有些過?”
這一招如何,就看歸根結底落到何處了。
鄔梨搖頭,“不是。”
“那是?”
鄔梨低聲道:“她小丫讓我演一個被迫害的宗族旁枝書生,書生學問很好,卻遭到嫉妒,書生和相依為命的母親被族裏的惡毒宗婦驅逐,有家不得歸,漂泊在外多年。”
他越說眉頭皺得越緊。
他轉過頭來,看向魏銘,“我總覺得,似曾相識。”
前世,鄔梨被鄔陶氏迫害,何止被驅逐出門、無家可歸。到了後來,鄔梨相依為命的寡母,不明不白地死去,無處伸冤不說,鄔梨自己也險些背上弑母的罪名。
小丫頭挑了這個角色給鄔梨,不是隨隨便便吧。
魏銘想想那小丫頭平日裏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又笑了笑,偶爾也有一點點芝麻綠豆大的良心!
“魏案首!你怎麽又笑了?好笑嗎?!”鄔梨瞪他一眼。
上次湯軍戶說道湯公的事,他就突然笑,現在自己在這跟他認真說話,他又笑!
“你到底笑什麽?!”
魏銘真不是故意的。
他趕忙扯開話題,同鄔梨道:“我看你說的似曾相識,不是沒有道理。”
鄔梨被他拉了回來,“怎麽說?”
“鄔家的宗婦是鄔陶氏吧,我有些接觸......”
魏銘把關於王複的事告訴了鄔梨,又把十香樓和宋氏酒樓、高矮生的過節也說了。
鄔梨聽完,突然也笑了,“我還道我不行,還道我是倒黴催的運氣,原來......”
隻要鄔梨早早想明白了這一道關節,後麵鄔陶氏再想耽誤他,或者害他母親,都有了防備。
前世發生在鄔梨身上的事,看來不會發生了!
魏銘心下稍安,並不多言,深吸一口順風飄過來的竹葉香氣,卻在婆娑的竹影裏,發現了一個竹青色的身影。
他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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