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斌沒空搭理他們,坐在水桶裏左思右想,南直隸的文官會怎麽對付他,還有向來跟內黨不和的葉家,定然在旁出餿主意。
他想著想著,忽然有人來報,“稅監,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常斌被打斷了思緒,正要怒,忽的聽見有人送信,疑惑道:“送信?誰?”
下邊的人不知道,“沒瞧見人,隻送了信到門房,言明要給稅監親啟,人就走了。”
常斌奇怪,“信呢?”
下邊的人這才進來,將信遞上。
常斌拆開一看,咽了口吐沫。
不識字
下邊那人也不識字,常斌瞧著字跡工整,又是擦黑才送來的,定然不尋常,趕忙叫了婢女伺候他穿了衣裳,把識字的參隨叫過來,替他讀了信。
信上,書信之人從儀真而來,關於竹院種種,無有不知。為了證明,他確實知道,還將前後兩次去了竹院的官員官職報了上來。
常斌一聽,差點衝到門外。
“這人怎麽就走了呢?!知道這麽多,我肯定把他奉為上賓!他走做什麽?!”
讀信的參隨連忙道,“稅監莫著急,後麵還有一句話,若是稅監有意知道關於竹院眾人談及的事,明日親往琅琊寺一見。”
這句之後,還附上了具體的相見地點和時間,但是要求務必是常斌親自前來。
常斌聽得肝兒顫。
“要我親自去,此人還不露麵,莫不是就是那群南直隸的官派來,約我去琅琊寺,要殺了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前些日,因為他伐樹惹了眾怒,走路就遇見了行刺的人,弄得他現在都不敢隨意出門去。
識字的參隨姓王,他搖了搖頭,常斌曉得此人是個肚子裏有墨水的,問他,“你怎麽看?”
王參隨道:“琅琊寺香火旺盛,人來人往,此人要殺稅監,怎麽會選這麽多人的地方?到底稅監是皇上親派下來的人,身份不同尋常,他要是敢明目張膽殺人,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話是這麽不錯,但是常斌被滁州的百姓嚇怕了,道:“荊軻都敢刺秦,不定是個荊軻號的人物!”
若是這樣,人人皆是刺客。
王參隨不能勸常斌不要命,隻道:“稅監得是,不過這人起竹院的情形這般了然,咱們應當如何?”
總不能因為怕死,就置之不理吧?萬一真是來報信的呢?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來給常斌報信,定然也想從常斌這裏換取一些什麽,不然誰這麽好心?各取所需,對常斌來,也更安穩一些。
常斌糾結了半晌,拿過自己看不懂的信,想仔細分辨些什麽,他有沒有分辨出什麽要緊的,旁人不得而知,隻是半晌之後,他道,“那就去吧!給我包得嚴實些!”
“是!”
同樣的,也正在研究如何把自己“包嚴實”的魏銘,麵對剛買來的黃粉胡須等物,正在犯愁。
瞧那丫頭用的時候,倒是順溜,沒想到自己親自上手了,還是有些難度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