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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跟崔稚這一提,崔稚就攥住了他的胳膊,“魏大人,你跟他得是什麽法子?”
魏銘沒什麽,“我隻是讓邊清在孟月程的眼皮子底下,假死。”
假死?!
崔稚怔了怔,她靜默了幾息,“看來六注定要吃些苦頭了,畢竟他大伯父要是栽了跟頭,還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魏銘歎了一下,“是這麽,不錯。”
“可憐孩子。”
*
當,便有人在青州府城不遠看到了邊清跳河而死。
目睹的人並不知道誰是邊清,隻是見那人大喊了一聲,“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老有眼,懲治惡人!”
此人清瘦,個頭不高,聲音偏尖細,再有喊出去的那一句話,孟家的人聽到了,立時報給了孟月程,彼時孟月程接到報信,恍惚了一下,知道這案子注定要成為懸案了。
沒有了邊清,就沒有人能證明彭久飛的真假。
同樣的,孟月程作為大理寺卿,想為彭久飛認定真假,還不容易嗎?
他立時讓孟家的人把邊清跳河的事封鎖了消息,而頗費了一番功夫,找了一個人,這個人有一個新身份,正是邊清!
邊清能代替彭久飛鄉試,那麽他就能讓假邊清代替真邊清認罪!
孟月程此計不可謂不聰明,但是就在他用假邊清替換真邊清認了罪,而將高喊此人不是邊清的竇教諭捂嘴送進了監獄的時候,真正的邊清尋到了佟孝賢的府上,邊清未露麵,一封信將一切和盤托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佟孝賢的人立時到了青州,偷偷調查落水而死的邊清的情況,連孟家的人都毫無察覺。
*
十月中,京城的霜滲進早起的人皮膚裏。
黑著,下人點亮了一盞燈,光亮照的燈籠上一個“孟”字,黑的發亮。
孟月程撩了簾子從房裏出來,周身的熱氣遇著夜風,登時消失無影。下人低聲問他可要多準備些衣裳,“兒越發冷了,老爺在轎子上眯一會,可別著了涼。”
“不眯了。”孟月程搖了頭,想想他昨日終於把彭久飛的事做圓了,今日早朝隻要得了聖上一個點頭,彭家的事就算過去了。
彭助被責罵也好,降級也罷,總算是保住了,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他們張閣老這一派的人,也算是保住了。
有這麽要緊的事在前頭,孟月程昨兒半宿都沒睡,更不要眼下,即將進宮的時候了。
轎子搖搖晃晃的到了宮門前,孟月程不敢再讓人往前,自下了轎子來,任寒風往他袖中灌去,一步一步往宮裏行走。
張閣老在他剛站定的時候到了,捋著花白的胡須看了他一眼,他不敢明著表示,眼神給張閣老問了個安,又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彭家父子的罪名在大理寺還不能洗脫,那他孟月程這個大理寺卿,可就白當了!
孟月程沉下一口氣,那邊有太監來宣,準備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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