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青州府,孟家,因為這位孟大老爺的回鄉,壓抑了起來。
孟中亭被孟月程整整訓斥了一,然後罰他跪去祠堂,要不是嶽氏晚間發了燒,孟中亭且不能輕易從祠堂裏出來。
誰知道,第二日,孟月程竟然又將他叫到了祠堂,繼續罰跪。
明裏暗裏的意思,是嶽氏借病維護了孟中亭,慈母多敗兒,不能慣著!
可憐孟六從到大沒受過這樣的責罰,連鄔墨雲都看不下去了,悄悄跟孟中亮道,“你去給四弟求求情吧!這麽冷的,跪在祠堂怪受罪的!”
孟中亮瞪她,“我傻了還是你傻了?這個時候去求情,大伯父讓我一塊過去跪怎麽辦?!我可沒有人回護,不定還要被父親寫信責罵!”
鄔墨雲於心不忍,“那也不能就這麽看著六受罰呀!”
孟中亮沒辦法,“等大伯父的氣撒出去了,自然放了六。你沒見著母親都沒求情嗎?大伯父這不是罰六,也是敲打母親呢!”
孟家的事過於複雜,鄔墨雲還是覺得他們鄔家比較好,族裏人聽父親的,父親聽母親的,沒誰和誰較勁,要較勁,也就是那位梨族兄別扭,非要和母親不對付......鄔墨雲不喜歡這些事,她最近安心吃藥樣身體,孟中亮沒中舉,也就不用明年春進京趕考,她正好趁機生個孩子,最好是個男孩,就萬事大吉了。
鄔墨雲不話,更沒有人在乎孟中亭了,孟中亭一連跪了兩日祠堂,還是二老太爺那邊發了話,讓他過去西院考較學問,這才免於繼續罰跪。
西院的風都比東院暖和許多,孟中亭被鬆煙扶著往二老太爺院裏去了,鬆煙眼睛鼻子通紅,“六爺,真是受罪了!早知道......”
孟中亭讓他閉嘴,“就算早知道,也要有是非。那彭家分明就是咎由自取,早知道如今,我也會不會放了他。”
孟中亭清瘦了許多,拍了拍鬆煙的胳膊,“我沒事,自己能走。”
他深吸一氣,挺直了脊背,往西院去了。
大伯父和三伯父都在二老太爺身邊站著,三人見著孟中亭來了,神色全不一樣。
二老太爺一貫的冷清臉色,不知道怎麽,孟中亭竟能在他臉上看到一點似有若無的柔和;三伯父跟他點了個頭,麵色溫和;隻是大伯父好像看到了什麽厭惡之物,將一身好大的官威全都壓在孟中亭身上。
孟中亭不免瑟縮,但他想到自己所作所為,對得起地,又把脊背挺直了幾分。
他跟長輩們行禮,二老太爺看著他點了點頭,果然如來時得一樣,考較了他學問,又讓三伯父出了一道題,讓他現場破題出來。
孟中亭的舉人可不是考試作弊來的,雖然答得並不出彩,可也襯得上舉人的名頭,孟月程要將他挑揀一番,不想二老太爺先點頭,“嗯”了一聲。
孟月程登時沒了聲響,二老太爺卻又點了孟中亭,“以你這般,明歲春闈約莫也就是走個過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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