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想待在這裏了,在金爺身邊,壓抑的我幾乎忘了呼吸,聽到此話立即有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如此,素素便告退了。”
之後的宴席上,我便獨自一人找了個小角落,拿著從管家那裏討來的梅子酒,和幾個小點心,癡癡地聽白燕子唱戲去了。
後來我聽貝勒府的下人們說起,宴席中金爺與嚴君華說起嵯峨博文提議的婚事,嚴君華的態度卻是搖擺不定。
再後來金爺便故意放出消息,說起如今世事動蕩,很多留洋歸來的人開始傳播覺醒的意識,抵製起了鴉片。
許多商人也因此開始猶豫是繼續牟利,還是明哲保身。
當然,這些都與當時的我無關,當時的我正沉浸在白燕子那中秋一舞之中,久久不能自己。
直到次日,嚴君華又一次登門拜訪。
由於管家告事回了老家,便是由我去引薦的那人。
嚴君華今日穿了一襲青衫,腰間係著一根深色的珠紋腰帶,身材挺得筆直,與昨日有所不同的是,一雙眼睛透著淡淡的漠然與疏遠,卻依舊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我朝他點了點頭:“嚴先生隨我來吧,貝勒爺已等候多時。”
嚴君華像是沒料到來為他引路的人會是我,頗感意外的又看了我一眼,隨即笑著點頭:“如此,便有勞素素姑娘了。”
聽到素素這個稱謂,我有一瞬間的愣神:“你認得我?”
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嚴君華愣怔片刻,隨即暢懷大笑:“怎麽不知,你昨日一直跟在金爺身邊,本少爺又不是瞎子。”
……
我明明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偏叫這人曲解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嚴先生還是快隨我來吧,莫要叫金爺等急了才是。”
聽到這話,嚴君華訕訕地止住了笑。
我們倆人一路無話,便就這樣到了金爺的麵前:“金爺,我把嚴少爺帶來了。”
見金爺點頭,我便打算尋個借口離去,把地方留給他們兩人談話用。
卻沒料到金爺會在這時候把我叫住:“素素,給嚴少爺倒杯水來。”
我腳下步子一頓,有些愣怔的回過頭。
金爺身邊自然有專門伺候的茶水丫鬟,此時房間之中卻不見丫鬟的身影,想必是金爺提前把人支開了。
隻是……他們二人既然是要單獨談話的,又何苦把我留在這裏?
左右依我的腦子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的:“奴婢這就去,便有勞嚴少爺稍等片刻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本是端端正正的態度,不料那頭的嚴君華竟又笑出了聲:“金爺,您快同我說說,你究竟是從什麽地方找來的這姑娘,也太有意思些。”
我瞧見金爺並未說話,隻是冷冷的掃了那嚴君華一眼,那人便訕訕地收了聲。
“去吧。”金爺又與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在此處過多逗留,一路小跑去了後廚。
不管怎麽說,來著即是客,更何況嚴君華身份又非同一般的尊貴,他來金府卻沒能第一時間喝上一口熱茶,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