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逃走後一刻也不敢停,拚命的趕路。
但她畢竟受了重傷,沒多久便覺的有些體力不支。
小心翼翼扶著樹,坐下來休息。
跑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一停下來,內腑立刻傳來火燒一樣疼痛,忍不住又嘔出了幾口鮮血,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以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不及時治療也許會死。
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對於一個一直想死的人,也許隻有死了,她才能真正的擺脫南絮,不用再當一個替身般活著。
有些疼楚,已經不能再去清醒的承受。
家。
白尋閉著眼,看來,發生了那麽多事,南絮根本就看不到
看不到她的傷,也看不到她的痛。或許,她這樣的人,在他的眼裏,真的賤得一錢不值,所以,才會那麽若無其事的讓她回‘家’。
當自己是什麽呢。
眼前的景物都在搖晃,象理智一樣搖晃。
隻不過是自己太賤了而已,以為當個替身也是好的。
至少有那麽一瞬間會感覺,南絮還是對她有感情的
但是從一開始,南絮就不是她的,連一千分之一都不是她的。
南絮的一千分之一千,都屬於月桐。
南絮和過去的月桐說話。笑的時候是對著月桐在笑,隻有在發怒的時候,是對著自己在發。
愛不是她的,恨和侮辱才是她的。
隻有在南絮咬牙切齒的那一瞬間,她才不是月桐的影子。
“我要離開這……”白尋對自己沉聲說。
話在腦海裏空洞洞地響,通常在昏厥前出現的一陣一陣發黑的感覺不斷湧來。
她不想暈倒,那注定被南絮抓回去。
想到回去,白尋就忍不住恨得打顫。
她知道的,她明白的,什麽都明擺著。
溫柔,親吻,細語,體貼,都是月桐的
毆打,強暴,譏諷,折磨,通通都是留給她的。
“死也不能死在他手上。”
白尋緊緊咬著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裏四散。
想走,咬著牙,攪著一陣陣抽痛的腸子要走。
可步子挪不動,太累了。
累得隻想靜靜坐在這裏。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如果她現在睡著了,可能就永遠不會再醒來,但她控製不了自己,隻覺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終於支持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不遠處慢慢一輛馬車駛來,慢慢悠悠的,主人似乎漫不經心.
經過白尋的時候,有個書童模樣的人,用餘光瞥了眼地上昏迷的白尋時,停住了馬車.
“少爺,路邊有一個人暈倒了。”書童對著馬車裏喊道。
“哦?源凡你什麽時候這麽多事了?”馬車裏傳出調笑的聲音。
源凡不屑的撇撇嘴,“你要是看了這人會比我還著急。”
馬車裏的人聞言掀開布簾,隻一眼,便猛地衝了下來。
是她!
那人看著已奄奄一息的白尋,輕歎了一聲,小心的將她抱了起來。
目光掠過白尋滿身血跡時,不由的怔了怔。
到底是什麽樣的仇,何至於下如此重的手?
眼中滿是憐惜,隨即將白尋抱上了馬車,抓起她的手為她略略的診了一下脈,眉頭不由的緊皺,然後運功為白尋輸了一些真氣護住她的心脈。
“趕快趕車,到城裏最好的醫館。”那人沉聲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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