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見狀急忙走到白尋身邊,把手中端來的藥放在桌子上,將白尋從地上拉了起來。
“誰讓你收拾這些東西的?!身子沒好下床來幹什麽?”南絮邊說邊拉著白尋被割破的手察看,想也沒想的將被割破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裏吮吸。
白尋呆呆的看著南絮。
以前,月桐的手被什麽東西割破時,南絮也經常這樣做。
這是
怎麽了?
“發什麽愣?!還不回床上躺著!”南絮說著將白尋抱上了床,然後將拿來的藥碗端了起來“喝藥吧。”
本來,他是很生氣的走了。
但想到他把藥碗摔了,白尋沒有藥喝,想著白尋那慘白的臉色,怎麽也邁不開腿,隻好又去端了一碗藥來。
大夫說過,藥不可以斷,否則會影響身子的恢複。
有了上次的教訓,白尋沒有說話,乖乖的讓南絮喂他吃完藥。
“你身子似乎恢複的不錯,可以下床了。”南絮將空了的藥碗放回了桌子上“不如我們過幾天就回去吧。”
“好。”白尋點了點頭。
早點走也好,省的發生變故。
“你答應的這麽幹脆,是在害怕什麽?”南絮輕輕的抬起了白尋的下巴。
“你非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白尋垂下了眼眸。
“白尋,你是我的,你最好牢牢的記住!”南絮警告似的看了白尋一眼。
“還有,傷口疼的話就告訴我,別一個人忍著,那個大夫給了我一些止痛藥。”南絮用生硬的口氣掩飾著他的關心。
他也不知道白尋會疼到什麽程度,隻是有天他睡得晚,才聽到白尋房裏的動靜。
南絮推門進去,看見整個瘦弱的小人蜷縮成可憐兮兮的一小團,縮在床的最裏麵,背對著他渾身顫抖,由於用力過猛而頂起單薄的肩胛骨虛弱的哆嗦著,簡直如刀刻般瘦。
原來她是一直這樣自己忍著。
隻是他睡得早,一直沒發現罷了。
白尋也不說,一直忍到不疼為止。
“我知道了。”白尋嚅嚅的應著。
不是不說,而是覺得就算說了南絮也不會在乎。
以前多少個夜晚,她在南絮身下痛的苦苦的哀求,可南絮從來都是一臉漠然。
她那時甚至都想過,是不是有一天她死了,南絮也隻是漠然的看她一眼,然後就把她埋到荒山野嶺,再不過問。
那些傷口疼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一直咳嗽,夜半時分,當四周已是死一般的寂寂,隻有她倒在床上,用力捂著嘴壓抑愈演愈烈的咳嗽,一手死死的按住胸口,痛的幾乎嘔血。
可是她卻從不喊人,隻像肺癆積深的病人一樣咳了半宿。
一聲一聲,似是要將心都嘔出來才罷休
“別光知道,記得告訴我,我…我…在乎的。”南絮似乎看穿了白尋的心思,輕撫了一下她的發絲
“睡吧。”南絮說完起身出了房門。
在乎?
南絮你真的在乎嗎?
白尋淒然一笑。
如果他真的哪怕有一點點在乎,他們何至變成如此。
南絮雖然說過幾天就走,但還是又等了將近一個月。
白尋的傷口已完全愈合,人也可以自由下床走動了,隻是身子還有些虛弱。
“白尋,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南絮走進房內問正在發呆的白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