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從前是上輩子的事了,她記不起和他有過什麽從前!
白尋沉默不語,屋裏突然死一般的寂靜,似乎能聽到有什麽消散在空氣裏的聲音。
屋外,鍾靈在門口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的泛出了一個苦笑。
當愛走到盡頭時,剩下的,大概隻有悲哀了。
事情變成這樣確實出乎想象。
南絮已經找不到白尋的方向,也無法找到和白尋一起走的方向了。
她總在這一頭,而他又總在另一頭。
“對不起,白尋。”
夜晚,南絮默默無言的從後麵抱著她。
白尋沒說話。
南絮不理會她的不滿,從後麵貼著她的耳朵問:“還在生氣?”
無人說話
“白尋?”
南絮依舊不離不棄,在漆黑中繼續說:“白尋,我錯了。”
很輕的聲音,仿佛怕驚碎了什麽。
夜的顏色,仿佛忽然深了幾分。
白尋努力抑製自己細微的顫抖。
她不想讓南絮發現自己的顫抖。
可南絮抱得那麽緊,也許已經發現了。
白尋不安地挪動,她蹙眉,掙紮著離開南絮。
鑽進被窩,把自己深深藏在另一種與南絮截然不同的溫暖裏,仿佛聽見南絮低微的歎息。
南絮也鑽進被窩,他一反常態,沒有強橫地摟著白尋的腰。
相反,他溫柔地握住了白尋的手,開始用指端輕輕摩娑。
白尋無可奈何地張開眼睛。
“白尋。”
依然沒有回答
南絮自言自語,被子下的手細致地撫摸著,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摸著。
“白尋,原諒我吧,變回原來的樣子好麽?”南絮吐出一句。
這句話就象一顆烙鐵,這顆燒得通紅的烙鐵直刺刺落在白尋的心上,“哧”一聲,冒出帶著血腥味的青煙。
白尋疼得從床上猛然坐起。
她一把扯開被子,向南絮毫不留情地踢去,竟然把猝不及防的南絮踢下了床。
白尋站在床上,憤怒得如同被火焰燒著了:“我是替身,你逼我當你的月桐;我努力當好你的替身,你逼我當白尋,夠了,你還要怎樣?”
她悲傖地控訴,攥成拳頭的手抖個不停。
南絮上前抱住她,
卻被她推開,
南絮退開。心猛地一沉。但他緊緊抿著薄唇,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抓住白尋的手腕。
白尋字字清晰:“你想了解真正的白尋了?”
南絮認真地盯著她:“因為我愛你。”
白尋鼓足的氣驀然泄了出來,仿佛忽然軟了下去似的,不再象一張繃緊的弓。
“你想……”她的唇角逸出一絲冷笑,別過眼,輕輕地問:“你終於承認了。”
“可惜,白尋已經死了。”
她沉默著,抬眼看了看南絮:“你就當我是個替身吧。”
“白尋……”
月桐也好,白尋也好。
她已經都不想當了,她已經連人都不想當了。
白尋掩住臉。
太累了.
太累了
白尋早就死了.
南絮抱著她,溫柔地吻著她:“白尋。”
沒有用了。
體貼的擁抱,溫柔的吻,甜言和蜜語,都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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