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
白尋沒等到,索性也轉過頭去,和他一起看著螞蟻。
螞蟻一排一排的很整齊的搬著東西,從兩人眼前走過。
蜿蜒著鑽進洞裏。
南絮看夠了,終於抬起頭來。
白尋也轉頭看他。
南絮正著頭,似乎聽懂了白尋的問題,也似乎聽不懂。
嘴唇動了半天,似乎想回答什麽,卻說不出來,最後,憋了半天,也隻憋出兩個字:白尋。
白尋望著他那張好看的臉,不管如何問,如何看,南絮隻睜著一雙呆滯又無神的眼,一遍一遍的喚:“白尋。”
這兩個字,他說的特別清晰。
單薄的上下唇輕輕一碰一張,緩緩叫出她的姓氏,又抿起唇再分開,吐出她的名。
“白尋。”他喚,聲音呢喃,依戀滿滿,宛若愛語。
白尋閉上眼。
最後睜開眼,也無話可說,低語一句:“南絮。”
他聽不懂白尋說什麽,可是他會表達自己的意願,隻對白尋自己一個人說。
這讓老婦幾人很是驚訝。
南絮剛來的時候,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有反應,除了門口那棵小樹。
小曼知道後,更是一臉失落。
也許是本能的信任。
即便是失憶和癡傻。
白尋這樣安慰自己。
屋裏有暗香浮動,屋外雨聲淅瀝。
白尋坐在男人對麵,看他張著嘴,慢吞吞的吃著飯,若不喂他的話,他自己肯定是不會好好吃完的。吃飯也會左邊漏一點,右邊滴一些,讓他自己吃,通常掉在地上的食物比進到肚子裏的多。
老婦告訴白尋,南絮剛來的時候,他常常自己抱著枕頭,自己吃一會兒,枕頭吃一會兒。往往還沒吃一會,灑落的米飯就引來了一群雀鳥,謹慎的觀望一陣後各個都衝上去圍著他的碗,囂張大膽的在他碗裏啄食。
南絮也不會趕,在眾鳥的嘴下,吃越來越少的食物。
隻好讓小曼去動手喂他。
現在是這個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在白尋身上。
南絮坐在白尋對麵,目光看著她的臉,偶爾也會緩緩移到嘴邊的筷子上,吃上一會,看著桌上那盤魚,隨後理所當然的張嘴,等白尋挑出魚臉上的櫻桃肉,喂進自己嘴裏。
緩緩嚼著魚肉,南絮低頭擺弄著手上一根尾巴草,毛茸茸的茅草像一隻小動物的尾巴,南絮咽下魚肉後,在白尋的筷子又送來時,將尾巴草舉著,搔上了白尋的臉。
搔了搔,白尋沒反應。南絮又搔,搔她的脖子,白尋放下筷子,道:“不癢。”
南絮聽了也沒反應,仍是鍥而不舍的搔著,白尋也端坐在那,仍由一根尾巴草在自己臉上四處搔走。
柔柔軟軟,細細密密的絨毛,在臉頰、額頭、鼻梁、耳畔滑過,眼前是一雙細長,卻無神的眼。
等飯菜都涼透,南絮才放下草,就此罷休。
白尋將飯菜重新熱過,繼續喂。
南絮隻是呆傻著,目光依然遲鈍,曾經的鋒芒一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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