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看什麽呢?”
鍾靈端著菜進來,把飯菜放在中間的桌上。
“……沒什麽,觀景罷了。”
南絮在白尋身後的床上坐著,白尋看著窗外,南絮看著她。
白尋靜靜的凝望著天邊披上一身彩衣的晚霞,目光微不可察的閃了閃。
傍晚的餘暉總是以迷幻旖旎慣稱的,微風吹過,帶走了落葉,也仿佛帶動了泛光的雲。
“你們趕緊過來吃飯,我快餓死了。”
鍾靈走過去拍了拍白尋的肩膀,眸光掠過窗外的景色,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黯淡。
自從白尋到這裏以後,為了幫南絮恢複,她可謂是耗費心力。
可是南絮並不見好轉。
鍾靈也束手無策。
她醫術再怎麽高明,總不能割開南絮的腦袋,把他那根筋兒給他連上吧?
也許誰都不會想到,曾經揚名一時的天下第一,如今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也許,對於現在的白尋來說,住在哪裏,生活的怎麽樣,這些她都已經不在乎。
她似乎執著於一件事。
就是讓南絮恢複。
白尋走過去連哄帶勸,南絮下了地,坐在桌前安安靜靜的吃飯。
鍾靈看了看南絮,又看了看同樣安靜吃飯的白尋。
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吐出來:“白尋,你…”不知道怎麽說。
白尋從飯碗間抬頭,麵色如常:“怎麽了,鍾靈?”
鍾靈咬著筷子。
被她這麽很平常的一問,倒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白尋看透了她的心思道:“鍾靈,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給南絮擦了擦嘴,“也許,我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曾經那些過去,隻有她一個人記得。
雖說是不去在意,可是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可是,現在的他也是南絮啊。”
鍾靈無心的一句話,讓白尋愣了。
現在的他,也是南絮啊。
自己是什麽時候認為現在的南絮不是南絮了呢?
鍾靈的話一直在白尋腦海裏徘徊。
直到下午帶著南絮出去,白尋依然處於發愣狀態。
南絮被她牽著,跟在身後,小心看著白尋臉色。
剛走了沒多遠,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敲鑼打鼓聲,有人吹奏的特別喜慶的調子,透過空氣傳入耳裏。
南絮從未聽過這麽歡快的樂曲,頓時停下腳步,扯住了白尋,疑惑的看著她。
白尋被他一扯,回過神來,一聽就知那是什麽,便回到:“有人娶親。”
“娶,親?”南絮費力的重複了一遍白尋的話。
迷惑了:“好吃?”
人群湧了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白尋隻好拉他朝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跟他解釋娶親是什麽——就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拜過天地和高堂,回家過日子。
白尋詳細解釋了成親的過程,接著又意猶未盡的加了自己的注釋:成親之後,兩個人就不能分開,要一直在一起,老了,死了,埋進同一個墓穴裏。
南絮聽著的同時,也直勾勾看著大道上逐漸走近的迎親隊。
為首的新郎官長的很是憨實,騎了一匹高頭大馬,後麵是鼓樂隊,接著是一抬大紅花轎,綴著彩色繡球。
白尋說:“走吧,有什麽好看的。”
說著拔腿就走。
卻不料正是此時,南絮猛地甩開她的手,像個發射的炮仗似地朝那花轎衝了過去,動作快的簡直都不像是一個癡傻的人才有的。
迎親隊頓時亂了手腳,誰也沒料到會半途殺出這樣個人來,像是要搶親似地,直奔新娘的轎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