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鍾靈先開了口:“白尋……她該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吧?”
白尋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怎麽可能!”
手忙腳亂的擦水。
白尋忽然想到
她對以前的記憶完全是模模糊糊,連自己是否是個孤兒還是有爹娘,她都已經不記得了。她的記憶似乎是缺失了一部分。
那片空白的記憶,發生了什麽。
手忽然碰到一個很硬的東西。
白尋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什麽,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那魚的內膽。
一下子驚醒了。
對了,她是要取這內膽給南絮治療的。突然被那女子一打擾,完全忘記了。
白尋馬上把內膽遞給鍾靈。
“鍾靈,你看——”
“咦,這是什麽?”鍾靈疑惑的接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這是——有點像魚的內膽——”
鍾靈把它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果然有股魚腥味。
“冰魚的內膽。”
啪——
那東西從鍾靈手裏脫落下來,跌倒了檀木桌上。
“你是說,冰魚?”鍾靈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白尋點點頭。
“這麽說,你這幾天失蹤是去找這個東西?”
依然點頭。
鍾靈壓下心裏噴薄而出想要大罵一頓的衝動,她撫著胸口。
給自己順氣。
白尋放開南絮的手,轉而去牽鍾靈的手,愧疚道:“抱歉,鍾靈,我沒想到這次會耽擱這麽久,我本以為最多不過半日。”
“你該慶幸自己命大,碰到了個人都能救你回來。”鍾靈扶額。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幸好人還是好好的。
她撿起了桌上的內膽,仔細端詳。“冰魚的內膽,我隻是知道及其罕見,但是到底對南絮有沒有用,我也不太清楚。”
她看了看南絮,又看了看白尋:“也許,我該用它入藥,然後再打開南絮的天明穴,讓他周身氣血循環。”
“不對,不行,或許該直接生吞。”
“不對……”
鍾靈已經陷入了碎碎念,兀自在哪裏思索著該如何用藥,完全忘記了一切。
見到鍾靈這般,
白尋低下頭笑了。
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是,身邊有那麽幾個人,永遠在你身邊。
他們都是你值得用一切去守護的。
沒有血緣,卻是勝似親人。
她轉頭看向南絮,問道:“有沒有想我?”
南絮愣了下,很快答道:“想。”
又怕白尋不相信,一個勁兒的說著“想你,想你,……真的想你。”
說著,使勁拉著白尋的手,眼眶又紅了。
委委屈屈,在午後的幽暗光線裏,癡癡望著眼前人,仿佛在說:我想你。
白尋望著他道:“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說著抬手撫上他的臉,心頭顫了一下,白尋道:“再也不離開。”
天曠地闊,我們再也不分開。
晚後。
直到白尋站在院門處,靜靜站在那裏。
鍾靈在她麵前。
涼薄的月光灑下來。
兩人對視著。
片刻,鍾靈才點點頭道:“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她轉身準備進房時,忍不住道:“白尋,你不進來看著嗎?”
白尋微笑“不,我在這裏等他。”
“鍾靈,一切都拜托你了。”
拜托了。
鍾靈頓了頓,不再說話,捏緊了瓷瓶進屋。
屋裏榻上,南絮已經被鍾靈點了睡穴,沉沉睡了。容顏清雋,神態怡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