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的身體情況在開春最冷的那天晚上突然急劇惡化,不停的,嘔了血,全身發冷。好好的一個人瘦的已經不成人形了。
杜若始終沒有找到鍾靈的病因在哪裏。
僅僅是一夜之間就驚動了所有能夠請來的大夫。
然而真正進去房間裏看到情況的隻有杜若指定的貼身心腹而已,那個老郎中隻匆匆檢查了把脈一小會兒,就抬眼對杜若說:“不行了,鍾靈姑娘可能撐不下去了。”
杜若沒有說什麽,他無聲無息的跌坐在椅子裏。
“鍾靈姑娘,她是自己不想活了,她的精神頭已經沒了,”老郎中點點自己的腦袋,“恐怕主要是心病,心病難醫啊。”
杜若臉色在昏暗的光線裏明明昧昧,看不清楚。有那麽一刹那間,老郎中甚至覺得他臉色似乎是拉了下來,沒有以往慣常的笑容,有些陰沉的可怕。
寬闊的空間裏,隻有鍾靈微弱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咳嗽聲,在寂靜的空氣裏是如此清晰,仿佛連血帶肉撕裂開來的輕響。
杜若呆了半晌,低下頭,把臉埋在手掌心裏,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臉上又恢複了如初的表情。
“……你……退下吧。”杜若低啞的說。
老郎中覺得杜若現在的狀態,讓人很不安,不由開口道:“大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
老郎中欠了欠身告退。
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了,“等等!”
老郎中回過頭。
杜若緊緊的盯著鍾靈昏迷的臉,語調幾乎是溫柔的:“……讓管家去把她以前養的的那隻貓帶過來。”
鍾靈昏迷中一直很不安穩,好像有誰把什麽東西抱進來,又有人在說話。無數人走來走去,有人試圖扳開她的嘴給她喂進去什麽藥。她實在是沒法睜開眼,藥水順著喉嚨滑進肚子,溫熱的苦澀的藥滋潤了幹燥的咽喉。
稍微恢複了點意識。
微微睜開了眼。
還是杜若。
杜若拎著那隻貓把它放到鍾靈床上去,溫柔的逗它:“坐下來看看!坐下來!你的主人回來了!”
小貓扭著胖胖的小屁股就坐在鍾靈膝蓋上,然後舔舔舌頭要吃的。
鍾靈看著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很少開口說話,哪怕對於那隻自己養大的貓,也隻是僅僅看一眼,甚至不會伸手去摸一下。小貓受了冷落,委屈的跑進杜若懷裏偎著,杜若喂了它一點點心,它就搖搖尾巴跑了出去。
“……怎麽,連自己養的貓都不認識了?”
鍾靈偏過臉,不說話。
杜若俯身過去吻她。
鍾靈仰起頭,但是床頭空間有限,即使是盡量後仰也不能阻止杜若抓住她的頭,用力扳開她的下巴。那個吻帶著酒氣和濃重的胭脂氣,鍾靈嗆住了,猛地推開他咳嗽了兩聲,下一秒鍾就被大力推倒。
“……走…走開!”
鍾靈當然知道那胭脂氣是誰的。
她在心底冷笑。
但是她的掙紮太無力了。
杜若根本充耳不聞。
昏暗的光線中,他使勁咬住了鍾靈的嘴唇,用力的啃咬著,甚至咬破了。
狠狠的簡直要把她吞進腹裏,吃幹抹盡。
濃烈的鐵鏽味讓杜若失去控製,狂暴仿佛撕咬獵物的猛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