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帥哥居然叫出名字來,太出人意料了。
許展不由得一愣,隻發出一聲“啊?”
男人看了她的反應,笑意更深:“原來真的是你!怎麽?認不出來我了?”話間,他解開了自己的外套,拉低衣領,露出了肩頭的一塊半圓形的傷疤。
傷疤很別致,從擴大的疤麵來看,年頭應該頗為久遠。
許展又是一愣,剛想一見麵搞得脫衣服這麽火爆,這是怎麽個路線。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嘴裏脫口而出:“癩皮狗!”
男人的表情真深沉,單眼皮眯縫著,就這麽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許展不話。
顯然這位現在的排場不,至少手下有兩個羅嘍呢,一聽丫頭片子管自己的上司叫“癩皮狗”,兩個男孩仿佛被瘋狗咬了一口,驚恐地望著許展的表情真叫人痛不欲生!
許展也是甚覺尷尬,雖然從久遠的記憶裏扒拉出了這麽一個人,但是他的大名叫什麽來著?真是打死也想不出來了。
“你就是那個……那個……”眼看著帥哥也不答腔,到了最後,許展幹脆拍著自己腦門傻笑。
眼看著許展笑得兩頰堅硬,那位才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來:“我是汪一山,好久不見。”
對!汪一山!
耳旁仿佛又想起了鄉間地頭清脆的童謠聲:“汪汪叫,癩皮狗,風一吹,就發抖,沒人要,癩皮狗!”
現在想想,時候的自己可真欠抽,帶頭給人起外號不,居然才華橫溢得非要和詩一首!果然是中文係的好苗子!
雖童言無忌,但是看來這汪先生似乎對往事還耿耿於懷,要不然他為什麽一上來就亮出那道傷疤——那道被自己咬出的傷疤……
這邊許展糾結得不行,愣是對汪一山伸出的大手視而不見,隻是表情僵硬地盯著汪一山繼續傻樂。
汪一山倒也從容,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插到褲兜裏,淡定地:“你是這裏的學生?讀的什麽專業?”
許展總算是緩過神來:“嗯,我在這裏上學……對了,剛才係裏通知要開會,我先走了,有時間再聯係啊!”
完,她也不等汪一山反應,就轉身出了角門,急匆匆地往回奔去。
真是“汪家有狗,初長成,養在院中人未識”啊!就那時候那根豆芽菜,怎麽現在帥得這麽喪盡良!
許展老家的縣城以盛產煤炭著稱。不過如繁星一般的煤窯基本都是無證的黑煤窯。隻要你有門路,包個山頭,再引進設備雇好了工人,金山銀山指日可待。
記得自己那年是10歲吧。媽媽已經改嫁,懷了6個月的身孕,正值寒假,中午的時候,自己總是先吃完飯,再拎著飯盒,給煤窯工作的繼父去送飯。
一來二去的,許展發現,偶爾會有一輛黃得發騷的“饅頭”車停在煤窯的活動板房辦公室的門口。
那她還像往常一樣去送飯,剛拐過一個牆角,一輛車就急匆匆地撞了過來,雖然急踩了刹車,許展一個沒防備還是坐到了地上,飯盒裏的菜撒了一地。
撞她的正是那輛“饅頭車”,原諒許同誌那時的年幼無知,在她眼裏,大眾的甲殼蟲車跟發麵饅頭真沒啥兩樣。
從袖珍車裏出來的,居然是個袖珍的司機。
要知道許展一米55的個頭,在班裏是最高的,而那個司機居然比許展還矮一頭。城裏都是什麽生活啊!孩子營養怎麽缺成這樣!司機個頭不高,嘴可真毒,人還沒下車呢,就惡聲惡氣地問趴在地上的許展是不是活膩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