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山的城府很深,這點許展是很清楚的。
當初能與白嘉諾聯手,成功地算計了他已經是僥幸。對他們倆父子的恨意也是隱瞞不住的,倒不如索性出來。想到汪一山以前映射母親的種種輕蔑的話語,她握緊了拳頭,用指甲和狠狠地掐著掌心。
汪一山握住了她的手,將手指一根根地舒展開來。
“你媽媽前段時間去找我爸爸了。”許展瞪大了雙眼,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她偷偷帶了一把水果刀,紮傷了我爸爸。”許展緊張地問,“那我媽呢?你們有沒有報警?”
汪一山搖了搖頭:“如果報警的話,你今能看到她嗎?”看女孩又不話了,汪一山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我以前的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別指望我會因為我老子的行為而內疚!你媽媽就是個糊塗的女人,看她做的這一件件!她將自己的人生過得淒慘無比,又來攪合你……跟我的生活……”
許展快要氣瘋了:“你這個混蛋!跟你爸一個德行!“她撲過去要打汪一山,卻被他牢牢地掐著了胳膊:“展展,你要做個聰明的女孩,來點高明的,別總想著跟你媽一樣,像個家庭婦女似的,玩兒玉石俱焚的那一套!”
許展瞪著汪一山,真想把他那張似笑非笑的嘴臉撕得粉碎,不過……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媽媽走了後的幾,許展的夜裏睡得都不安穩,幾次大喊著從夢裏醒來,渾身都是大汗淋漓,身下的床單都濕透了。
汪一山總是摟著她,像哄孩子似的輕拍著她的後背。許展如果醒了,會柔順乖巧地靠在他的胸前,仿佛是隻家養的貓;可如果不巧還在夢裏,她會大力地推開汪一山,頑固地縮向一邊的床角。
每當這時,汪一山會下床,站在陽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往往早晨起來,許展會發現陽台的地麵滿是被碾得七扭八歪的煙頭。
很快,婚期將至。汪一山包了架飛機,一眾親友奔赴向海島。
這座島原本無名,新購得的主人起名叫“懶人島”。
這個名字起得妙,坐著輪船來到島上,首先入眼的是細白的海灘,碧藍的海水連接地,頭上的空繡著大朵的白雲,與海水相連,那種隨著早晚光線強弱而千變萬化的藍仿佛就是浩瀚無垠的大海的化身,從淺藍、澄藍到湖藍,再到墨藍,最後直到太陽落下,那片豐富也就化入了欣賞這美景的人的心中,整個人便隻想懶懶地坐在沙灘的軟椅上,化成一灘水,融入到這片地之中。
這樣慵懶的情調,被熱鬧的觀禮人群破壞得徹底。
許展和汪一山提前先到的,前來觀禮的人們也是提前了兩到達。
在舉行婚前的親友型餐會時,許展發現白嘉諾居然也來了。
這位公子的身邊挎著一個金發碧眼的洋妞,一身雅痞的裝扮在人群中煞是醒目。
看見了許展,白嘉諾把女伴晾在一邊,端著一杯酒來到了許展的身邊。
“好久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白嘉諾的這句話並不算恭維。
此時許展身著一件碎花抹胸短裙,露出兩條白皙的大腿,滿頭秀發全被高高挽起,在頭頂團了一個蓬鬆的發髻,整個臉的輪廓也徹底顯露出來,一個縣城裏出來的丫頭,經過這頓時日的錘煉,竟醞釀出了點楚楚動人的韻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