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我看還是等小尾巴身體好些了再說吧!再說了,這也不是我們說好就行的事兒,感情的事兒還是得看他們自己,而且,小尾巴剛流產……”
暮楚歎了口氣,搖搖頭,“算了,算了!暫時先不提他們的事兒了。”
房間裏的對話,顧謹言是一字不落的全數聽進了耳底。
要說心裏沒什麽想法,那定是假的。
他站在吸煙區裏,一支接著一支,不停地抽著煙。
煙霧繚繞,從他的鼻腔裏漫出來,每一口都嗆得喉管發疼。
明明是想來靠著這煙草的味道來麻痹心裏那份遭心感的,結果卻發現越抽越難受,最後還是幹脆作罷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陳楚默從鳶尾的病房裏還是沒有出來。
樓司沉和暮楚夫婦倆也進了病房裏去陪鳶尾。
病房裏,時不時的會傳出來一串串輕快的笑聲,可想而知,裏麵的人兒,相處得有多麽輕鬆愉悅。
顧謹言則獨自一人坐在這廳裏,倒顯得有些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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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那些天裏,顧謹言還是一直沒有見著鳶尾。
她不願見,誰也沒辦法。
這日,暮楚給女兒又煲了一盅烏雞湯過來。
她坐在鳶尾的床頭,一口一口的親自喂她。
“看你這些日子氣色好了許多,你媽媽我這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是稍稍落了地!”
“媽,對不起,讓你替我擔心了……”
鳶尾懂事的同母親道歉。
暮楚是鮮少見到自己女兒這副模樣兒的,她知道是因為什麽,所以,心裏更是疼得打緊。
“最近楚默天天過來呢!”暮楚試探性的提了一句。
“是啊!”鳶尾點點頭,扯著被子一角,“天天都過來。”
“那你呢?”暮楚忽而問她。
“啊?”鳶尾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母親,“我怎麽了?”
“我是問你,你對人家什麽感覺呢?”
鳶尾被母親這一問題,問得一愣,好半晌,才如實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不上來。”
鳶尾將頭輕輕的靠在背後的枕頭上,輕緩道,“媽,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我忽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想明白了一些什麽事情?說給我聽聽。”
暮楚說著將手裏的湯碗擱了下來,認真的聽著。
“我想啊,這人在世間上走一遭真的太不容易了,從前是我對有些情感,有些人太過執著,那樣的執念反而是一種累贅。可當我從閻王殿前走過了這麽一遭後,突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不少,不想再去追求那些渾渾噩噩,患得患失,又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我有些累了,累了就想過過安分點的生活,平淡點其實可能會更幸福,對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