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比想象中的更加美妙。
顧小黎淺嚐輒止,眼角眉梢都帶著些得意勁,退開一點說:“周……”
那人的眸色沉了沉,沒等她說出後麵那個字,就猛地捉住她的胳膊,將她壓倒床上,低下頭來狠狠吻她。
顧小黎被親得透不過氣來。她後背陷進柔軟的床墊裏,整個人動彈不得,她雙手攀上那人的肩,感覺那薄薄襯衫下的身體散發著灼人熱意。她與他唇齒交纏,整個人也像要燒起來。
這時候別說是那人的名字了,恐怕連她自己的名字她都不記得了。
直到肺裏的空氣都快用盡了,顧小黎才掙紮著退開一些。那人立刻追上來,卻是放柔了動作,輕輕啄吻她的嘴唇。
顧小黎體內的那股熱意非但沒有消退,反而燒得更加熱烈了。她意亂情迷間,忍不住低聲叫道:“周暮雲……”
那人呼吸一窒,說:“我不是周暮雲。”他許久沒說過這句話了。
顧小黎愣了愣,仔細去看他的臉,那樣英俊的麵孔,確實是與她朝夕相處的那個人沒錯。
這麽重要的人,她怎麽可能認錯?
顧小黎鬆了口氣,再一次撲上去。
那人卻握牢他的肩膀,並不讓她得逞。
顧小黎眼巴巴地望著他。
那人笑了一下,說:“你的病還沒好。”
“我根本沒生病。”
那人靜了片刻,目光落在顧小黎臉上,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碰了碰他的眼角,拇指慢慢由他眼皮上掃過。
顧小黎簡直以為他又要吻她。她不由得閉起眼睛,卻聽那人歎息道:“等你病好了再說。”
說完,竟然冷靜的繼續幫顧小黎擦藥,仿佛剛才熱情似火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顧小黎畢竟是個女的,就算心裏再怎麽有想法也不能硬來,她隻有眼睜睜看著那人照常給她按摩好腿,然後睡到了沙發上。
此後幾天那人都很忙,統共也就陪顧小黎吃了幾頓飯就飛去了國外,畢竟是不放心顧小黎,他讓助理給顧小黎訂了回去的車票。
顧小黎跟助理道了謝,一轉眼就把車票塞進了抽屜。她沒有回家一直在出租屋裏住到年末。
新年的前一天,她起得很早,先是將出租屋裏外打掃得煥然一新,之後空下來了才給家裏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不出顧小黎的所料,伯母雖然說了一句讓她回家,隨後又接著說了一大堆困難。顧小黎安靜的等她說完,最後推辭說自己要加班就不回家了,那邊聽了,偷偷鬆了一口氣,盡數進了顧小黎的耳朵。
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回家了,顧小黎對她已經沒有太多的記憶。父親走的早,她隨後跟著伯父伯母住,雖然也是至親。可他們家一家三口也就住著50平米的房子,再加她一個實在有諸多不便。所以,之後顧小黎能不回去盡量不回去。
說到底,她已經是一個沒有家的人,還有哪裏可以回去。不對,顧小黎想一想,她不止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周暮雲會陪著她。
顧小黎收回眼底的濕意,拿起一塊抹布,把已經光可鑒人的地板重新抹了一遍。
打掃完了,她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晚飯也沒有心情做。反正隻有她一個人吃,她找出一盒泡麵,泡好後,就著電視機的歡聲笑語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