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兒拇指豎起,對厲坤也是打心眼的服氣,他又歎了一口氣。
“晨丫頭在杭州,是他們總部的一個分公司,上那兒當高管去了。這兩人,哎。”
山南水北,也是倆角色啊。
話不用滿,這群孩子裏,個個都有故事。
陳清禾沒再問。
他悶頭喝了一口酒,自己不過走了四年,怎麽就有恍若隔世的感覺了呢。
休息了一,陳清禾就去工作崗位報道了。
警衛部不是個閑散部門,尤其碰上各種會議,一立在外麵,水都沒空喝一口。
陳清禾完全可以借著家裏的關係,去更輕鬆的地方,但他克己有度,真正的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這一搬,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能修複很多事情。
和爺爺的關係雖然還不夠軟和,但到底不是仇人了。
陳清禾是個適應力極強的人,艱苦野外死不了,回到花花世界,也能玩得嗨。和陸悍驍他們每周聚幾次,打牌吃朝椒,輸了的喝農夫山泉,都是抖機靈的人,玩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正經起來,站崗執勤,軍裝上身,又是一條硬漢。
隻是偶爾夜深人靜時,陳清禾翻看以前當兵時的照片。
規整的床鋪,戰士純真熾熱的笑容,還有北國的雪山和月亮。
陳清禾一閉眼。
月光雪山下,就開出了一朵薔薇花。
花開的時候,他就神特麽失眠,一失眠,就鬼使神差地去冰箱找水果吃。
還非水蜜桃不吃了。
蜜桃在他嘴裏汁水四濺的時候,陳清禾又會神遊四海——
她已經是別人的薔薇了吧。
如果再見麵。
“操,瞎想什麽呢!”陳清禾搖了搖腦袋,甩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這又不是八點檔言情電視劇。
哪有那麽多如果。
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如果”還真的結了果。
他哥們兒陸悍驍和他媳婦,經過不少波折之後,終於將要修成正果。
明去領證,所以今晚上弄了個單身派對,也就是隨便宰的意思。
吃完飯又去唱歌,陳清禾和他在窗戶邊抽煙過著風,也不知怎的,就聊起了男人心事,最後落在了感情問題上。
和薔薇的故事,陸悍驍是清楚的,他問:“如果你再碰上她,你會怎麽做?”
陳清禾嘴硬著,氣也沒消,:“我要把她心給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這當然是氣話,氣話的最大特點就是不夠狠。
陳清禾狠不起來。
沉默了。
其實最想做的,還是掏心挖肺地問問她,為什麽當年要合計著晏飛一塊騙他。
那麽多美好回憶,真的隻是為報複做鋪墊嗎?
陳清禾不想相信,但那一晚的所見太真實,倒不是因為他被晏飛往死裏打,而是,他忘不掉晏飛當場給霍歆打的那個電話。
突然,陸悍驍一聲“我”,把陳清禾從回憶裏給拉了回來。
他皺眉,“鬼叫什麽呢?”
然後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看,這一看,他頭皮都炸了。
陸悍驍還特地揉了揉眼睛,“那,那不是薔薇嗎!”
話未完,陳清禾熱血直衝靈蓋,條件反射一般,手撐著窗台,雙腳跳躍,跨過一米高的台子,直接跳了下去。
“操!這是二樓!”陸悍驍嚇得一身冷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