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籍前世作為在一線衝鋒的“消耗級”炮灰,對此自然不陌生。
隻是,為什麽隻有84.6%S?
難道是穿越、奪舍,導致理智值下降?
他又嚐試移動光團,看看能不能重新躲入泥人,反正這一屋子的泥人,多得是。
如此進入、出來、再進入、再出來……一刻鍾後,他嚐試遍全屋的泥人,理智值倒是沒有再次下降,但躲入泥人的想法,也宣告失敗。
因為,絕大部分泥人,隻進入不到一分鍾,就會詭異地碎成齏粉。
倒是有部分泥人,可能材質優良,能夠保持完好,但也跟之前的狀態不一樣。
如果說之前的泥人,好比自己的“主機”,那麽如今這個“主機”,已經整體移植到身體,反倒是泥人,成了一台“外接傳感器”,而且還是又聾又瞎,五感全無的雞肋傳感器……
簡而言之,他已經離不開這具身體了。
除非再奪舍一次。
但先不說這是否有可行性,單是理智值可能會下降這點風險,就得慎重再慎重。畢竟此時此地,可沒有精神科醫生來善後啊……
根據前世的知識,一旦理智值降到某個臨界點,那就跟死亡無異了,說不定比死更慘……
打是打不過的,躲又躲不了,還有什麽辦法呢……
“博聞兄長!”
田籍苦思之際,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瘦小的男孩,正從剛剛打開的木窗處翻爬而入。
他腦中思緒一轉,馬上搜索出對方的身份。
田恕,十二歲。田氏仁房子弟。與原主所在的義房,同屬平原田氏核心五房。
雙親於十年前時疫病逝,與唯一的姐姐相依為命。
雖然兩姐弟與原主,是異房的族姐弟、兄弟,但因同病相憐,反而關係密切,親如一家。
原主坐食山空後,多得對方接濟,才不至於餓死。
稍稍回憶原主與對方的相處模式,田籍抬起手,擦了擦那張灰撲撲的小臉蛋,揶揄道:“族學先生若知道你如此進屋,怕是要罰你抄三遍《禮》了。”
田恕臉色頓時一肅,連忙小退幾步,小大人似長長一揖:“還是兄長經驗豐富。”
田籍嘴角抽了抽。
這世界的小孩都這麽毒舌的嗎……
“說吧,過來作甚?今天課業都熟習了?”
“魚兒姐新配了兩份外傷藥。”田恕直接無視了後一個問題,從衣兜裏掏出兩個紙包,擺到案幾上,“一天一包,藥不能停。”
田籍當下了然。
原來後背傷口,是這兩姐弟幫忙處理的。
也對,田恕長姐,平日都在城北的北門醫館幹活,好像還拜了館主為師,應該是有些醫道手段的。
為了確保自己奪舍的秘密沒有泄漏,他隱晦地詢問了對方發現自己的過程。
好在經過一番詢問後,得知兩姐弟發現他異狀時,地上的血跡都幹了。
那時奪舍早就完成了。
他又借著閑聊,梳理這個身份的近況,與原主的記憶一一印證。
最終確認,除了大伯侵吞田產,以及崔氏母女悔婚這兩件事外,原主再無跟任何人發生過大的衝突。
其中大伯那邊,早就事實上占據了田產,雖然平日總使絆子,但未至於殺人的程度。
“難道真的是崔氏母女所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