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堂梁國王女,也實在太不自重了。
為了勾引田籍,居然在光化日之下,幹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情?
這還有王法嗎?
不過當脫衣動作變成撕扯以後,墨煙卻不怎麽怒了。
或者,憤怒的方向,變了。
很明顯,對方這種離奇舉動,配合先前的言行舉止,隻能有一個目的。
栽贓田籍。
此時王女夷旦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跪倒地上,扯開嗓子大喊救命。
不知內情的人看見了,肯定第一時間斷定是“田博聞”意圖不軌。
畢竟一個秩三,一個凡人,誰欺負誰,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更別這裏是梁人的地盤,王女夷旦作為一眾梁人子弟心目中的女神,然具有同情分。
可話又回來。
這不是此刻站在這裏的,不是田籍,而是她墨煙麽?
大家都是女兒身,栽贓她揍人沒問題。
栽贓她對王女意圖不軌?
那究竟怎麽樣才算不軌?
既然這個栽贓從根源上來,就不可能成立,墨煙自然就沒必要驚惶了。
幹脆靜靜地看著對方表演,以待後續。
戲都唱到這份上了,不看到最後怎麽行?
必須要將針對田籍的人全都找出來,一網打盡!
……
裏息是第一個衝到樹林裏的。
見到模樣淒慘的王女夷旦,裏息二話不,朝著“田博聞”挺劍便刺。
不過下一刻,一道聲音喝止了他。
是緊隨而來的國子建。
他身後還跟著其他趕來救駕的貴族、侍衛。
“子建兄,莫非你要包庇歹徒不成?”裏息劍指“田博聞”,厲聲質問。
“賢弟莫要誤會!”國子建連忙解釋道,“此事人贓俱獲,無可辯駁。我怎麽會為了一個卑鄙人,妨礙你我兄弟情義?”
“更何況田博聞作出此等醜事,我身為呂王使者,若不立即與之割席斷義,豈不是有損兩國邦交,有損外舅名聲?”
聽國子建有理有據,的確不是要包庇自己人,裏息這才放下心來,但目光依舊死死盯著“田博聞”。
“那子建兄是個什麽法?”
“我的意思是,既然此事案情清晰,不若交由城中有司處理。”國子建心翼翼地提議道,“至於當務之急,一是找醫者照看王女殿下,二則派人立即稟告太子殿下與相邦大人,呃,還有孫將軍。”
“子建兄固然是老成之言。”裏息卻不為所動,“但怕隻怕相邦大人與孫將軍,未必真的能無私處理!”
“唉,那賢弟意欲何為?”
在國子建看來,田籍出了這樣的事,當然要第一時間撇清幹係,以免被梁人恨屋及烏,影響和談。
由管叔吾以梁國相邦的身份秉公處置,最為穩妥。
然而他想法是好,奈何裏息,以及身邊梁國貴族們,此時群情激昂,熱血上頭,並不領情。
而更為糟糕的是,王女夷旦忽然掩麵哭泣道:“都怪夷旦行事莽撞,明知田博聞大人早有邪念,卻還妄想以寶物改變心意,反而惹出禍事,影響兩國邦交。”
“幹脆夷旦就此自戕,大家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吧!”
言罷,王女夷旦從地上爬起,一頭撞向旁邊大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