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浩現在的樣子就跟繈褓裏的嬰兒無甚分別。
汪玲菲見了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抱進懷裏,手不停地撫摸著汪雨浩的頭發妄圖將他安撫下來。
可現在的汪雨浩根本認不得汪玲菲這個母親,對著她的手腕狠狠地就是一口,登時便咬出了血跡。
汪雨浩的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目中無神,看起來就像是在夢遊一般。
錢小餘直接抬手掐住汪雨浩的後脖頸,另一隻手對著他的臉頰一捏,迫使他鬆開嘴。
胡亂地將枕頭上的枕巾一扯,果斷塞進了汪雨浩大張的嘴裏。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的孩子!”
看到錢小餘那簡單粗暴的動作,汪玲菲急了,上前推搡了錢小餘一把。
錢小餘被推的後退了幾步,忙道:“別把枕巾拿出來,你難道想看著他咬到自己嗎?”
汪玲菲的動作果然聽了下來,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床上突然癲狂的孩子流下淚來。
那是自己的孩子啊!她怎麽忍心看著他被人這樣對待?
錢小餘在汪雨浩的脖頸上用手刀劈了一下,力道不重,但足以讓他暫時昏迷。
汪雨浩果然平靜下來,發絲被汗水黏在額頭上,沉沉地閉上了眼。
“汪夫人,之前你的兒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錢小餘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如果一個孩子中了邪,那麽之前一定會有預兆的。
小孩子和大人不同,他們的雙眼澄澈幹淨,能夠看到許多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所以這也就有了為什麽如果家中有嬰兒的人家,父母出門一天回來的時候要在門口拍打身上衣物等一等才能進門的說法。
更小一點的嬰孩如果到了一個滿是靈體或陰氣的地方就會啼哭不止也是這個道理。
汪玲菲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她雖然經常在家,但一般也都是在書房忙工作。
汪雨浩也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不是自己玩就是待在房間裏看書。
其他方麵家裏有傭人照顧,也不需要汪玲菲動手。
“把平日裏經常照看你兒子的傭人都叫過來,我有事問。”
汪玲菲趕緊轉身讓管家把人都叫過來。
趁這個空檔,錢小餘又把自己在家裏麵準備好的辟邪符掏出一張遞到紀癲手上。
紀癲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問:“給我做什麽?”
“那個什麽,你疊一下。就疊成上次給我的那種三角形。我不會。”錢小餘窘迫地撓了撓自己的頭,手工方麵她一直都不太行。
在現實世界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們學校的女同學裏莫名掀起一股風潮,就是織圍巾。
當初的錢小餘也是躍躍欲試地買了幾團毛線來學,結果別人織出來的圍巾又整齊又漂亮,可她織出來的一個洞套一個洞不說吧,一頭寬一頭窄,真是慘不忍睹。
汪玲菲已經把人都叫過來了,錢小餘沒想到就單單是照顧汪雨浩一個人就能用上四五個女傭。
“最近半個月你們家小少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麽?”
錢小餘一邊將紀癲剛剛疊好的辟邪符接過來放到汪雨浩的枕頭下麵一邊問道。
那幾個傭人皆是一臉驚恐地搖搖頭,生怕會牽連到自己頭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