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擰到一半的眉頭便古怪的僵了僵,心中一動,唰的扭頭望過去,“怎麽?有新發現?”
他問得又快又急,以至忤作呆了呆,才反應過來,“大人,確實有新發現。”
忤作站了起來,手裏用鑷子夾著一塊帕子之類的東西。
“這是剛剛在死者裏衫縫起一角發現的,這上麵繡有字,興許能從這帕子找出死者身份。”
不得不說,忤作這個意外發現確實令人心喜。
刑部尚書幾乎迫不及待的將帕子拿到手裏,心情急切之餘,竟忘了顧忌這帕子上麵沾有血漬。
急急抖開皺巴巴的帕子,就近燈火微微眯起眼睛就看了起來。
“何愁黃昏獨自愁,西墜斜陽無顏色。”
已經完全變了原樣的帕子,除了無頭無尾這兩句詩不似詩詞不成詞的文字外,竟然再無其他。
刑部尚書一時又是失望又抱著微末希望,翻來覆去又盯著帕子研究了半天,終也無法從這塊染了汙漬的帕子找出更多有用信息來。
皺著眉頭掃了眼屍首,才將目光無奈的移到忤作臉上,沉聲道,“你繼續檢驗一遍,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說罷,他捏著那塊帕子疾步出了停屍房。
他不擅長這些婦人玩意,不過總有人擅長。他隱隱有預感,那死者身份大概隻能從這塊帕子上麵找突破了。
一聲令下,自然便有衙差將城裏最擅長辨識帕子用料與出處的人找到衙門。
兩個時辰後,終於有了第一個確切消息。
這帕子,是一家叫春意的布料鋪所售的羅絲,當然這種布料並不是春意獨有。而是歡場的姑娘才喜歡拿這種料子做手帕,而恰恰在春意附近就有家叫醉臥的青樓。
有了目標,自然就好辦事了。
“拿著這塊帕子給我到醉臥去,一個一個姑娘的問,一定要問出這帕子的主人來。”
刑部尚書躊躇滿誌,以為順著這塊帕子為線索,從醉臥問出死者身份是十拿九穩的事。
隻可惜,他高興太早了。
衙差從醉臥問了一圈下來,卻沒有一個姑娘承認那是自己所繡的帕子。
刑部尚書看見衙差垂頭喪氣的回來,心立時就沉了沉;不過他也不氣餒,他相信有線索在手,死者的身份遲早能問出來。
“將這帕子上麵的字多眷抄幾份,派多幾個人出去詢問。”就在大堂裏,刑部尚書負手踱了幾步,想了一會,忽道,“將這兩行字分別拆分組合成人名試著詢問。”
他總覺死者如此寶貝的東西,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興許上麵那兩行字就暗嵌著誰的名字也不一定。
一天之後,衙差終於有更進一步明確消息帶了回來。
“黃顏?何無色?”
念著這兩個名字,刑部尚書苦笑著鬆了口氣,“這兩人什麽關係?死者什麽身份?”
“稟大人,這黃顏是暗香苑裏一個丫環,何無色——何無色是京郊大營一個校尉。”刑部尚書剛剛鬆展的眉頭立時又擰了起來,那衙差接著又道,“何無色與這個丫環的關係,嗯……,據屬下打聽,這兩人大概暗下有了情意,何無色似乎正在籌銀子贖這個丫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