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臥室拿出一疊鈔票,看來這半年她收的錢並沒存進銀行裏,而是留現金。我數出整整一百張千元港幣的大鈔,在皮包裏找出個小信封裝上。阿讚南雅又拿出五千港幣給我,讓我幫忙訂回曼穀的機票。
次日,我來到“天皇出版公司”,將這十萬港幣放在冼老板的辦公桌上。他坐在椅中,斜眼看著我,又看看錢,拿起來數數,哼了聲:“這是什麽意思,給我十萬塊錢做什麽!當我冼某是什麽人?”我笑笑,潛台詞是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嘴上還要客氣客氣,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撕破臉也沒意義,說從現在開始,阿讚南雅和你之間就算互不相欠,好歹是朋友一場,以有後機會再會。
“怎麽啦,阿讚南雅還真的要搬離香港?”冼老板問。我說當然要搬離,昨天話說都到這份上,阿讚南雅並不希望得到你的任何施舍,她之所以給你一半利潤,是因為她這段時間在泰國也能賺到錢,按理說這錢都不該給你,但她是個大度的人,也為了堵住你冼老板的嘴,以後別說她對不起誰。
冼老板把臉沉下來:“田老板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好像說我冼某是個蠻不道理的人!”我笑笑,說不爭這個事了,錢你已經收到,給我開個收條,我拿著就走了。冼老板擺擺手說不用,咱們都是朋友,不會賴賬。我說那可不行,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這是要分清楚的,還是寫吧。冼老板沒辦法,隻好極不情願地拿過紙筆寫了收條,簽好字遞給我。
我看了看無誤,收進皮包說:“那就告辭了,也希望冼老板今後不要再以任何形式騷擾阿讚南雅,就當你們從來就不認識,謝謝。”沒等冼老板回答,我轉身就走。關上門後,似乎還能聽到他那不滿意的聲調,但說的內容聽不清。
回到公寓,看著這間雖然很破舊,但卻住得挺舒服的屋子,我心想以後再也住不著啦,這可是冼老板的房子。出了電梯,我在走廊裏看著各家房門上麵貼的廣告。這些廣告的內容經常會換,有時是“高質素樓鳳美女”,有時又是“各種新款手機”,有時又會變成“超A複刻名表”。所以,在香港住的那段日子,每天我都會在走廊裏欣賞這些門上的廣告,覺得很有意思。
後來,為了入鄉隨俗,而且我也知道這些公寓裏的租客既然都把廣告貼在門上,就說明經常有外人會看。於是我也找了張大紙,拜托公寓一樓看門的大叔,在上麵以繁體字寫下“專營泰國佛牌,正陰都有,功效全麵,立竿見影。同時承接東南亞阿讚各種驅邪法事、降頭,隨時垂詢”的內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