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晟搖了搖頭，“沒事，這點疼我還受得住，今晚還有正事要做，還是先忙正事吧！”
說完，他抬眸看了一眼莫寒臉上不自在的表情，微微一笑，黑眸看著他問道:“怎麽了，老管家，是不是覺得在葉蔓的事上我做的太絕了？應該放她一馬？”
莫寒依舊是一副萬年不變的腔調，身上一塵不染的黑色燕尾服似乎已經是個古董了，在他身上看起來忠誠又守舊。
“少爺，我們下人不敢妄加評論主子的決定，您這樣做一定有您的想法。但是我還是像勸您一句:不要放過一個惡人，也不要傷害一個好人。”
向晟抽出一隻煙，莫寒上前一步幫他點上，向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整個人被煙霧繚繞，有一股意氣勃發的男人魅力。
他饒有興味地挑眉看著麵前的莫寒:“那你告訴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莫寒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葉小姐確實應該收到懲罰，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向晟心裏一悶，目光鎖住莫寒，一臉的殺氣。
莫寒依然身形筆直，語氣平緩帶著誠懇:“害小少爺的是葉蔓，也不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我知道商場如戰場，少爺習慣了紛爭和訛你我詐。但是向家人一向不會把事做絕，你父親是這樣，你爺爺也是這樣。你爸爸這些年吃齋念佛，就是為了洗脫內心的罪孽。況且你要是真的要拿去這個孩子的性命，恐怕雖然報複了葉氏一家，還傷了孩子爸爸的心。”
話說完，向晟低頭沉思了良久，而後開口說道:“老管家，你現在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莫寒衝他無奈地笑了笑，心中卻有一絲放鬆，這麽看來少爺應該是已經有自己的答案了。
向晟問道:“我交代你做的事你都做好了嗎？”
莫寒點點頭:“是的少爺，咱們這些天來苦心策劃的事終於可以實施了，接下來就是某些人原形畢露的時候了。”
向晟點點頭，在文件上默默瀏覽一邊，然後大手一揮簽好自己的名字交到他手裏:“不要掉以輕心，另外，孫皓祺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他接著補充道:“還有，封鎖葉蔓的消息，不要讓下人憑空猜測和外傳，容易誤事。這些天我一直在找人搜集她犯罪的證據，想把她軟禁起來就是不想讓他告訴葉泰，然後在從中作梗。”
莫寒點頭:“我明白！”
“好了，你下去忙吧！”向晟說道。
莫寒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隻留下向晟一個人坐在屋裏，清冷地月光如水一般流淌了一地，向晟拿出一個因為摩挲太多次，邊緣已經淡化的塑料娃娃，心頭一陣不安。
為什麽他一直追求的東西馬上就要到手了，家族的仇恨也很快就能報了，為什麽他覺得心裏空了一大片，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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