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佚尚且未長出手腳來,一時半刻,也不會追過來。兩人懷著興幸的心理,加了把勁,終於給他們滾出了門口。
“兩位卿家,不是立誓永遠效忠於朕嗎?此去何處?”烙佚又說話了。他的聲音,陰沉得像鬼一樣。
“陛下,念在小人好不空易救您出來的份上,就饒小人一命吧……小人對陛下絕對忠心不二!”
兩人在求饒同時,卻沒有放慢逃生的速度。
又聽到茅屋裏,烙佚的聲音:”甚好!朕就成全你們的一片忠心。”
話音未落,兩道肉柱破牆而來,戳穿了真衛和黑痣男的腦袋!
倒在地上時,兩人已經成了不會說話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很快就步刀疤男後塵,融作一灘肉醬。三具屍體的養分,為烙佚帶來修複身體的材料。新的軀幹長出來了,還有新的手和腳!
三團肉醬被吸收剩下的殘渣變得黑渾惡臭。
一股黑色的霧氣籠罩了茅草屋。一個挺拔的身影從茅草屋中走出來。他一絲不掛,腳下踏著濕淋淋的黑醬……
他就是再次複活的烙佚。然而,烙佚的胸腹仍是一個洞,隱約可見兩排白森森的肋骨。
“能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也算是你們的福分了。”朝黑醬一笑。
月亮被邪氣嚇得躲在烏雲裏。抬頭望著無限的黑暗,那雙火紅色的眼睛,亮得像地獄的烈火,那騰騰的殺氣,把大地裏蘊藏的最後一分暖意,都燃燒盡。
他摸了摸身前的空洞,自然自語道:”這些材料太差了,而且還遠遠不夠!”然後,向著山下燈光人家處,一步一步走去……
風吹草低,夜蟲不鳴。生怕驚動了這個惡魔,招惹殺身之禍!
這荒山腳,住著打獵為生的一家三口。為何半夜三更屋子仍燈火通明?原來那不滿周歲的小孩在哭鬧,婦女又哄又抱。那小孩子已經哭得聲音都沙了,就是不肯安靜下來。
也就是小孩子的哭聲和這燈光,把那個惡魔吸引過來了……
那獵人被吵醒,坐起床,絮絮地嘮叨了兩句,便出了屋,到茅廁小解。
突然,前麵山路了,走出一個黑影!
獵人本能地把褲子拉好,朝著那影子大聲吆喝:”誰三更半夜在那裏鬼鬼祟祟?”
見那影子沒回應,獵人隨手拿起根棍子,小心翼翼地向影子走去!
“啊!”
一道肉柱已經貫穿了獵人的胸膛!
屋內,聞得慘叫聲的婦女,惶恐著抱著小孩走出門看個究竟!
赫然看到,自己的丈夫已經倒在血泊中。血正從胸前的大洞噴湧而來!
一個男人踩著血跡要向婦人走去。夜色暗淡,看不清這人的臉,然後他左手的食指,卻比常人長上十倍,像毒蛇一般,甩在空中,扭動。指尖滴著血!
小孩子仍在哇哇地哭!
婦女尖叫著,抱緊小孩,”砰”地把門關得實實的。突然胸前一劇痛,婦人看到一隻長得可怕的手指已經穿破大門,戳穿了她的胸膛!
那隻手指是屬於烙佚的。把手指從那婦人身上抽出後,撬開門。烙佚走到屋子裏。
婦女雖死,仍緊緊地抱著小孩。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小孩仍哭過不停。烙佚把那小孩蜷起來,送入腹中的血洞裏。
隨著血洞閉合,夜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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