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雪兒和灰羽,明大夫當然不會太過驚訝。
她隻是笑道:“木蔚來,你很有動物緣啊!”四十一份外賣?自己算一份,那你們四個一人吃十份嗎?難道會說我忙不過來。物以類聚,都是大食之人?明大夫心裏偷笑一個。
小白真的很想補充一句:明大夫,你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剛才,聽你說我哥哥一日就學會的曲子,是啥名堂?”小白有好奇。
“《離殤》,你們要聽聽嗎?”明大夫的淡然地說著,坐在琴前,看著她那纖白的手指即將撫上琴弦,木蔚來和小白都憧憬著,明大夫會彈奏出怎樣的之音呢?
但見明大夫撫琴而唱:
一日海空清,為若水邊嬉。盈落美少年,自稱白龍君。為伊所傾心,此生魂相係。
龍君拂素弦,曲調送幽思。含情脈脈許,玉手纖纖依。臨別贈寶珠,約定三日娶……
……
流暢如歌,綺麗纏綿。唱的,竟是白龍郎君和為若的故事!
一曲將罷,小白熱淚盈眶,傷懷至深,哀痛至今未曾見過父母一麵。慘烈為旁人所道,再次重溫,不由得又喚醒了因為主人的仁慈而忘卻的對人類的憎恨。
憤怒的心濤在洶湧澎湃,小白的氣息紊亂,滿溢的靈力在明心堂內狂飆蠻躥,椅桌格格作響,就快被這失控的靈風撞散。強大的氣流令琴弦產生共振,發出嗚嗚的音波,就像亡魂的呻吟。暴走的氣流甚至驅擠了明心堂的空氣,所有家具格格響著,開始離地懸起。一股颶風在廳內肆意掃蕩,將明大夫旋即拋至兩丈高!
木蔚來躍起來將驚魂未定的明大夫接著,落地讓她扶著廳的支柱不致再被氣流衝走。然後又飛身撲向小白,將小白攬住,厲聲道:“冷靜點!”
小白已經聽不到木蔚來的聲音,他的眼神中隻有空洞洞的黑暗,他滿腦裏充訴的隻有仇恨與憎惡,看到的隻有血肉淋漓,肢離破碎的血肉模糊。他的神緒已經不在明心堂……
仰天一聲長嘯,如鬼哭神嚎!烏雲呼來風滿樓。疾厲的閃電過後,是傾盤大雨,如長洪崩堤,一發不可收拾,要將人間的汙穢一洗而光。
隨著這一聲長嘯,小白釋放出積鬱了千年的怨氣,就像一炮衝擊波。
木蔚來被小白的氣彈飛了,直直地撞到後麵的牆上。巨大的撞擊震裂了被千年蠱蟲啃噬未愈的內髒,他在空中連續噴了幾口鮮血,卻沒有倒落在地,而是強忍著劇痛,控製著身體,保持站立的姿態,半懸在空中。
明心堂的廳子,快被小白變得真空狀態。不要說保持身體平衡,就連空氣也稀薄,想呼吸也困難。
小白伸出右手,軌龍刀閃現。
自從餓龍江魚怪一役,軌龍刀就成了小白的隨身物,隨變而出,隨變而收。
“你想幹什麽?”木蔚來向小白玄喝。
這種狀態的小白,木蔚來從來沒見過。但他隻有一件事是肯定而必須做的,就是將小白製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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