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蔚來你與我一樣,有難言之忍?”
“可以這麽說……”木蔚來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可是,你流了很多血!”
“放心……這種程度的傷,難不倒我……我袋裏有藥……幫我敷上……”木蔚來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夏雨生幾乎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蔚來,你經常受傷嗎?”
好端端的一個正常人,怎會隨身攜帶外傷的藥物?除非這個人時刻都在戰鬥,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木蔚來沒有回答夏雨生的問題。
夏雨生知道木蔚來失去意識了,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在狹小的街巷中左拐右轉,最後登上一座陳舊的小樓,直奔三樓走廊盡頭最後一間房。顧不及拿鑰匙開門,一腳將門踹開,衝入去,將木蔚來放在床之上。
夏雨生的家裏,一個人也沒有。神台上供奉著一個年輕女人的遺像。女人的麵容與夏雨生很相像。兩房一廳的格局,家具不多,顯得空蕩蕩。
夏雨生急急從櫃子裏翻出刀、剪、鉗、針、止血棉和繃帶,然後刷亮打火機,用火苗外焰將與手術器具與傷口接觸處灼燒片刻滅菌。
剪開木蔚來的衣服,暴露出傷口。左腹中槍,子彈射穿皮肉造成的血洞仍在冒血。所幸看傷口的大小,子彈是最小口徑的型號。對方使用的是最輕型的手槍,隻能在短距離有致命的攻擊力,因為子彈入肉並不深,未傷及內髒。
夏雨生小心翼翼地將子彈取出來。他的手很穩,動作很熟練,仿佛這種事情經常做。
記得木蔚來說過身上有藥,夏雨天連忙翻找木蔚來的褲袋,果然摸到一個瓶子,掏出來一看,是繪著青花龍紋葫蘆小瓷瓶。旋開紅色瓶塞,從裏麵倒出來的是圓圓的黑色藥丸,散發著一股令人怡神的清香。
沒見這種藥。在當前,藥物不足的情況下,隻好相信木蔚來。將藥丸磨成粉末,撒在傷口上。片刻,血止住了。
“這藥真神!”夏雨生又凝望了昏迷中的木蔚來一眼,心裏歎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呢!這種藥,就算是國內最高明的醫藥師,也配製不出來。
夏雨生幫木蔚來包紮好傷口後,又看著木蔚來淋淋漓漓的一身血水,才意識到不能讓一個受傷的人濕漉漉地躺著,便去沐室拿熱毛巾。
剛踏入浴室,就聽到從房間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夏雨生以為又有人來偷襲,仍下毛巾,一個箭步衝回房間。
“真頑強……不能從內部突破,那就從外部破壞羅!無論如何,我今天必須奪回寒玉!”一個懸在半空的女孩子幽然道著,隨之是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她穿著袖子很長的和服,黑色的長發在風中飄揚著,看上去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
地上散落的是玻璃窗的碎片。碎片表麵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房間裏的空氣變得冷冷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