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的徐濤鶴、徐啟賦見到家族兩大元丹搶奪陣旗的一幕,一時間愣了愣神,接著提心吊膽的瞅了瞅麵無表情的徐遠,齊聲道:“見過老祖。”
“身為徐家長老,居然幫助外宗的修士,你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目光淡淡的在兩人身上停了半息時間,徐遠冷冷的道:“你二人回去麵壁五年,好好反省反省!”
“謹遵老祖喻令。”
雖被禁足處罰,但兩位長老欣喜的樣子卻仿佛如蒙大赦,慌忙請罪,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徐月寰和徐承劍之間的情愫家族高層都略知一二。
他們顯然也是知曉的。
而這場拍賣會,本就是徐月寰為了給徐承劍湊齊資源,特意舉辦的。
徐月寰親自找上他倆,縱使再不樂意,也不能推脫。
畢竟太上長老與普通長老的地位天差地別。
“築基丹、陰陽魚拍賣所得的靈石呢?”
徐月寰秀眉一緊,衝徐濤鶴問道。
“這……”
徐濤鶴偷偷瞄了瞄徐遠老祖,見後者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將一個儲物戒遞上,道:“稟告太上長老,築基丹拍得三萬六千,陰陽魚兩萬四,一起恰好六萬靈石。”
“嗯,你們先下去。”
徐月寰一招手,那銀藍色的儲物戒便套入了指間。
這兩樣寶物是她委托拍賣的私人貨品,最終的收益當然歸屬於她。
兩人退走後,幽暗的偏殿之中,就剩下了徐遠、徐承劍、徐月寰三人。
“築基丹、陰陽魚確實是你的財物,我無法做主。”
徐遠指著陣旗,話鋒一轉道:“但打造這套極意天雷陣的材料來自家族寶庫,你絕不能給他!”
“遠叔,消耗掉的材料我日後一定如數補上,承劍成丹在即,你忍心看著他斷了道途嗎?”
徐月寰抬著頭,懇求道:“老祖,承劍他也是家族的晚輩,事情過去那麽多年了,何苦抓著不放呢?”
“他還認這個家?”
徐遠單袖一甩,臉龐一片冰冷。
“承劍若破大境,必會在宗門為家族撐起一片天,往後有承劍和老祖一內一外,丹薈宗、抱丹商會也不敢過分的打壓我們。”
眼看大殿的修士漸漸走遠,徐承劍心一狠,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向自己口中的老頑固服軟。
“花言巧語。”
徐遠根本不為所動,冷聲道:“受了一點委屈就離開數十載,你這種魯莽行事的人成為家族老祖,還不知是福是禍。”
“承劍,你快走!”
認定徐遠的態度不會軟化後,徐月寰突然卷起一道水霧狂風裹住徐承劍,接著玉指一彈,將儲物戒與陣旗一塊送入,柔情似水的道:“放平心態,我等你元丹。”
“姑姑,保重!”
一股衝天的水氣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越刮越大,繼而以驚人的速度帶著徐承劍遁出了大殿。
盯著他離去的異象,徐遠麵色鐵青。
奇怪的是,他明明有能力阻止,卻反常的一動不動,好像一尊石化的雕塑。
“對不起,遠叔,我這就跟你回去,將那套陣法修複完畢。”
待徐承劍的身影徹底消失,徐月寰長舒了一口氣,眼眶泛紅,竟朝著徐遠屈膝一跪。
她愧對家族,愧對栽培她的引路人,徐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