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難以啟齒,又或是貪圖陳家上供的資源,宮靈珊壓根就沒打算說實話。
“樊道友勇氣可嘉,兩宗前線失去了元丹修士坐鎮,你莫非不怕金道友一人一劍殺穿碎星?”
陳平臉上帶著一些揶揄,朝樊益橋說道。
他和此人是首次見麵,但供奉堂呈上過樊益橋的畫像,是以第一時間便認了出來。
樊益橋拱拱手,強顏笑道:“一個月前,樊某施展自損秘術擊傷了金照恒,沒有半年那廝別想複原。以逆星叛逆縮頭烏龜的秉性,此期間,他是決計不會離開金瑞島半步的。”
“金道友堂堂地品靈根,修為幾十年不得寸進,全賴樊道友之功啊。”
陳平摸著下巴,淡淡的道。
金照恒潛力之恐怖,並不單單指他遠超常人的劍道天賦。
此人是地品的金靈根,在陳平還未築基前,他便已突破元丹,宰殺了宮四海。
按道理,即便無合適的丹藥服用,一晃數十載過去,他也早就該踏入中期之境。
金照恒的修為之所以異常的停留於初期,多虧碎星門不惜血本的打壓。
自兩宗撕破臉皮以來,樊益橋、宮靈珊二人前前後後重創了金照恒五、六次。
導致其一直深陷療養傷勢,彌補道基的死循環中,壓根沒有多少閑暇修煉。
“下次可未必了。”
樊益橋麵色一黯,陰沉的道:“這回和那廝大戰,樊某發現他的法力幾近抵至元丹初期的巔峰,距中期隻差臨門一腳。”
“金道友的劍術,修煉到何種地步了?”
陳平眼睛一眯,繼續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金照恒徹底領悟人劍合一境,對付起來將棘手數倍。
“差不多完全邁入第三步了,樊某的傷勢,就是被他隨手揮出的一道劍氣震傷。”
樊益橋麵色一變,仿佛想到令他恐懼的事物一般,唉聲歎氣的道。
聽他講完,陳平瞳孔一縮,冷冽的道:“恕在下直言,人劍合一境的劍修,似乎不是樊道友可以擊敗的,別和我說,樊道友你掌握著一門天品的自損秘法。”
“陳平道友的玩笑開大了,天品秘術那等瑰寶,整座元燕群島都不見得有一門。”
樊益橋搖頭苦笑,明白陳平不是好糊弄的人,於是解釋道:“樊某拜托一位散修好友出手,在我和金照恒鬥法時,成功偷襲了他。”
“樊道友倒是人脈深厚。”
陳平心中一動,淡淡的道:“碎星門有那位道友相助,樊道友興許不需要考慮和海昌合作了。”
“嘿嘿,陳平道友不必激我,樊某若無一絲聯手之意,也不會在這裏與你口若懸河了。”
樊益橋毫不遲疑的開口,坦然的表明了態度,殊不知就是因為這句話,他才從鬼門關邊緣險險的爬回了人間。
“我相信日後樊道友會為自己明智的決定感到慶幸。”
陳平神色一緩,暗地裏的殺心迅速退散。
若此人顯露回絕之意,陳平決不允許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陳平道友神威赫赫,樊某豈敢不識抬舉。”
樊益橋幹笑了一陣,頗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從數十載前,陳家築基修士頻出之際,他便開始留意上了陳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