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真的沒有什麽事兒!”阿嬌深深的歎了口氣,不自在的將頭瞥到了一邊,淡淡的道:“我就是太累了,想要休息。”話語裏,竟滿滿的都是疲憊。
烈焰聞言當即便心疼的不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阿嬌徑直撫至了榻前,攙扶著她心躺好,又心翼翼的為其蓋好錦被,方滿臉憐惜的歎道:
“好了阿嬌,你既然累了,便快些歇息吧!有什麽話兒,我們改再便是。”著,便又憑空消失在寢室之內。
待他的身影消失,阿嬌方好氣又好笑的睜開了假寐的雙眼,騰的一聲坐起身來,搖頭失笑道:“阿烈,你個不知民間疾苦的白癡神仙,你有看過穿著外衣外褲和鞋子就睡覺的人麽?”
笑完以後,她又不禁一陣悵然,呆坐半晌,方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聲呢喃道:
“阿烈呀阿烈,你是當我素來是個沒心肝的,還是真真是個不開竅的傻子?這些年來,你待我如何,我,也又何嚐不知曉呢?可是……掙紮於深宮之中的我,這樣的我,又怎麽能安然享受你的這份深情?!”
頓了頓,阿嬌終是輕啟朱唇,輕輕哼唱了起來:
“又到佳節宴飲,你妝容顏精心,
翩然入座,卻無心隔花月影。
見誰皓腕雪凝,起舞娉婷,
步伐多清麗,不過是逢迎。
有人容光勝錦,有人婉轉如鶯,
承歡於禦前,自有萬種風情。
百豔匯集,千般良辰美景,
易得易失、一席之地。
後宮佳麗,都機關算盡,
算盡了心血,不過謀生謀情。
情薄時,還可於雲端立命,
才不枉此間耗盡,這柔情。
是苦心孤詣,還裝作無意。
無意讓一人,夠做你知音。
有知音不過多道目光憐憫,
知如是情狀,何必,去期許!
有人傲骨錚錚,有人一往情深,
然深宮容易辜負有心之人。
蕭郎路人,宮外枉自癡嗔,
歎老涯厭厭紅塵。
後宮佳麗,都機關算盡,
算盡了心血,不過謀生謀情。
情薄時還可,於雲端立命,
才不枉此間耗盡,這柔情。
是苦心孤詣,還裝作無意,
無意讓一人,夠做你知音。
有知音不過多道目光憐憫,
知如是情狀何必,去期許!”
(《宮心》,少司命)
“……阿嬌啊阿嬌,既然早知道是如是情狀,你,又何必去期許些什麽呢?那些都不是你能想望的!”一曲終了,阿嬌雙目空洞的望著室內的屋梁,悠悠歎道。
這個冬格外寒冷,整個長安都被冰雪覆蓋成了一個冰雪的世界。而就在這個分外寒冷的嚴冬裏,自陳府傳來了一個令阿嬌始料未及的噩耗——她的母親館陶長公主劉嫖病重不治,將不久於人世。
聽到這個消息時,阿嬌正在用午膳,聞言登時便打翻了手中的湯盞,不顧滾燙的熱湯肆意濺撒在她那華麗的衣擺和白皙的雙手上,倏地起身便往外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