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餘光掃向了劉治平。
劉治平會意,恨恨地跺著腳,然後出來一步,“皇上,是老臣失職。”
說著,他跪了下去。
“你——”魏明儒氣氛,“丞相,你這是怎麽搞的?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就大晚上跑來跟朕講,這樣看來,莫不是誤會一場。”
“是啊,是啊,真是誤會一場。臣有罪,臣調查不實,臣請罪。”劉治平解釋起來。
楊江誌在一邊道:“應該也跟四殿下請罪請罪的吧?”
“是,是是,四殿下,老臣錯了。”
洛子衍溫和地笑笑,“無妨,我想,劉丞相也是為了寒城的老幼婦孺在著想,所以才著急了些。”
“嗬嗬,是啊,是啊,四殿下說得對。”
這檢舉了半天,更像是一場烏龍。
劉治平的臉色難堪極了,魏智也是如此。
他不甘地握著拳頭,“抱歉啊,四弟,二哥也是著急了。”
“沒關係的,我不會生氣的,都能理解。”
洛子衍倒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可魏明儒的臉色卻一直難看得很。
區別是,開始的時候是針對洛子衍的,而到了後麵,更多的變成對劉治平和魏智的不滿。
他上朝來便興師問罪,結果呢?
竟然是一場烏龍。
而這一場烏龍,當然是拜劉治平所賜。
魏明儒哼了一聲,“丞相,你下次調查清楚再跟朕來匯報!再搞出這種事情,朕可要嚴懲你。”
“是是是,老臣知道了。”
“退下吧。”
“是。”
魏明儒歎了口氣,語氣也跟著緩和了,“嗬嗬,老四啊,既然弄錯了,也是朕沒有弄清楚,錯怪你了。等這回寒城災民全部都安置好了,朕一定好好嘉獎給你。”
“謝父皇。”
“嗯。”魏明儒點點頭,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上朝上了一個時辰便下朝了。
畢竟今天這樣一場烏龍,魏明儒的麵子上也不好看。
下了朝,木竟然是倒吸一口冷氣,一路跟著洛子衍往白玉石階下麵走,“四殿下,你竟然建立了兩處贍撫堂。”
“嗯,我那時候就怕有幺蛾子,故意為之的。”
“四殿下真是有先見之明,否則的話,今天的罪過肯定被劉家人咬住不撒手,他們的目的準是一步一步讓你步大殿下的灰塵。”
洛子衍點點頭,“我知道。”
“也是,四殿下如此頭腦睿智,也不需要微臣來提醒。”木竟然笑了笑,眼眸盡是欣慰。
“對了,木將軍。”
“嗯?殿下你說。”
“你幫我準備一份禮品,以我的名義送到楊江誌那裏去。”
“是,這個微臣明白,微臣今天就去準備。”
木竟然加快了步伐下去了,洛子衍看向了遠處魏賢被關押的方向。
在大赫的這些時日,他越發地明白昔日的魏賢處境是多麽得艱澀。
他就越想趕快把魏賢解救出來。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了在皇子府邸的那些顏料。
千言在,不知道千言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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