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賢被太監們背起來，出了屋子。
蒙千言撥著碗裏的米飯，餘光掃過洛子衍。
洛子衍靠在椅子背上，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蒙千言想了想，放下了碗筷，“子衍，我們一定可以救出母後的。”
“沒有那麽簡單的，大哥努力了二十年，都沒有什麽結果。”
“也許是大哥的方向不對呢。”
“方向？”
洛子衍狐疑了，“什麽方向？”
“我們隻顧著調查真相，那可是二十年前的案子，哪兒有那麽容易就查清楚了。其實要救出母後，我們也可以試試別的路子。”
蒙千言這麽一說，洛子衍明白了，“嗬嗬，這樣也對。真相不真相哪兒有那麽重要，能讓她老人家出冷宮來安享晚年才是重要的。”
“是呀，我也是這麽想，不管怎樣，先讓她出來，至於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來的。”
洛子衍笑了笑，撫過蒙千言的腦袋，“唉，還是我們家千言聰明。”
“哼，早前，你還說我是笨蛋。”
“好，我洛子衍是笨蛋。”
聽得這話，蒙千言不禁唉了一聲，“子衍，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也想問你。”
“什麽？”
“你覺得你現在是誰？”
“我是洛子衍。”洛子衍回答得毫不猶豫。
“可人人都知道你是魏渲。”
洛子衍搖搖頭，“那隻是暫時的，我不想當什麽魏渲，我隻想當洛子衍，而你從來都是洛家二少夫人。”
“好，我永遠都是洛家的二少夫人。那夫君，你都沒有怎麽吃飯呢，再吃一些好不好？”
“好，為夫聽夫人的。”
吃罷了晚飯，蒙千言也操勞累了。
一伸胳膊，洛子衍把她像孩子一樣地抱了起來，把她抱回了寢房去。
一夜安睡，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還在，蒙千言一骨碌爬了起來。趴在床上打量著身邊這個人。
他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幾年前一點都沒有。
他熟睡著，還是那樣的安靜，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她伏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他心髒的跳動。
溫暖又踏實。
真好，自打十七王爺謀反，到如今到了大赫。
他們很少有機會這樣一夜一夜地安睡了。
她不忍心打擾他，於是輕輕地躺回了原先的位置。
又想起什麽似的，把他的胳膊拖了出來，自己枕了上去。
然後她嘻嘻地笑了。
這樣才對嘛。
他說過的，他們要恩恩愛愛，舉案齊眉。
可她並不是什麽安生的性子，枕著枕著，就待不住了，身子扭來扭去。
最後越來越煩躁，幹脆又爬了起來，盯著麵前這張俊逸的臉，突然輕輕地吻了上去。
唔，反正他還在睡著。
他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偷偷吻了他。
細膩的皮膚，熟悉的梔子花香氣，竟然如此誘人。
她吻了一下，竟然覺得不過癮，然後又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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