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低低的啜泣著。
“四殿下,到了。”
太監的聲音響在身後,眾人回過頭去,隻見是洛子衍到了,那太監趙信上前迎著道。
洛子衍點點頭,伸手。
身邊有太監點了香,分給洛子衍和蒙千言。
二人一一跪拜,然後虔誠的上香。
“父皇,兒臣來守喪了。”洛子衍輕輕的道,然後跪在了棺木邊。
墨戈意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向上彎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母後,讓一讓,四哥應該在前。”魏延在墨戈意的身後,輕輕拉她的衣擺。
“為什麽?”墨戈意似乎在問那魏延。
魏延一臉窘迫,“母後,四哥是要繼承皇位的。”
他的話說完,才意識到了墨戈意並不是在問他。
他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洛子衍不是沒有聽到墨戈意的話,但他什麽也不想回答。
這個節骨眼,根本不是鬧矛盾的時候。
劉賢妃被處死了,而他接到了稟告,說是劉治平一家帶著家眷連夜從國都裏跑了,現在啟英還在追捕的過程中。
魏智應該是沒有和劉治平在一起,但是昨晚太過混亂,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逃到哪裏去了。
魏明儒駕崩得突然。
南有蒙古,東邊又是匈炎,他們都虎視眈眈的等著竄空子。
這些事怎麽能不放在心上?
他跪在這裏守喪,什麽話也不說,一屋子的人都在沉默著。
一天過去了,蒙千言跪得膝蓋酸痛。
“累了吧?”洛子衍終於開了口。
“有點。”
“你去準備些吃的,順便休息一下。”
蒙千言點點頭,“那我去去就回。”
蒙千言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灰撲撲的,還有冷冷的風從身邊吹過。
她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抄了一條小路。
“蒙千言!”
身後,赫然響起了墨戈意的聲音,她立刻停住了。
是的,是墨戈意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的是魏樂安。
魏樂安氣鼓鼓的,看見她便冷哼了一聲。
“兒臣參見母後。”她彎了彎腿。
“你是什麽意思?!”墨戈意沒有叫她起來,而是出口質問。
她火辣辣的眼神,像是要灼射出怒火一般,“你答應過本宮的,你還記得你怎樣跟本宮保證過嗎?!”
“是,兒臣說過,四殿下不會去爭皇位呢。”
“結果呢?哈哈哈,皇位是他的了!蒙千言,你個騙子!你要爭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得爭,你們何必來這麽一遭!枉費本宮這麽信任你們,你們竟然這樣!”
麵對墨戈意的斥責,蒙千言也不知道如何來應對。
她緩了緩,解釋道:“母後,我們沒爭,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父皇臨終之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嗬嗬,這麽說,是你們命好,是你們無辜,是本宮倒黴了?本宮白白信任你們,可你們呢?蒙千言,你給我說呀!”
墨戈意抓起她的手腕,用力的扯著。
皇位沒有了,她還有什麽?!
“放開她!”
忽然,一道女聲響了起來。
墨戈意回過頭去,隻見那華蘭依站在和她們幾米遠之外的路邊。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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