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是魏渲在多年征戰裏,受了不為人知的傷。
還有一些比較邪乎的,說是魏渲不喜歡女人。
這些說辭,也不單是空穴來風。比如很多太監都知道,皇上再忙完了政務後,很喜歡在晚上叫一個名叫夜明的人進宮去。
對於外麵這些聲音,洛子衍也知道一些,但他並不在意外人怎樣去評價他。
他在做些什麽,他自己知道就好。
燈火在風中微微搖晃。
外麵一道頎長的身影走進來。
“皇兄,臣弟的對策已經想好了。”
是魏延,已經長得人高馬大,和洛子衍想比,也不過才矮了二指而已。
“想好了?”
“是,這是臣弟今天苦想了一天想到的。”魏延遞了過去。
洛子衍從頭到尾看過,輕輕笑了,“魏延,這幾年,朕真的沒有白白在你身上浪費功夫。”
“是啊,皇兄對臣弟真是太好,連母後都說,遇到皇兄,是臣弟的運氣。”
洛子衍笑笑,“既然朕對你這麽好,那麽你是不是也該回報回報朕呢。”
他說著,從桌案上拿出了一道聖旨,“喏,這個給你。”
魏延愣了一下,接在了手上,很快,他就深深蹙起了眉頭,然後撲通一聲跪下了,“皇兄,你這是——”
“朕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可是。”
“魏延,別讓朕失望。”
魏延深深看了一眼洛子衍,深深跪拜下去,“是,臣弟知曉。”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連年征戰,落下惡疾,久治不愈,時不久矣。故,特此立下遺詔,朕死後,無一子嗣,魏延繼位為帝,武王和賢王為輔,望其仁愛子民,福澤百姓,讓大赫萬年綿延。”
大赫明渲五年初春,朝廷昭告天下,帝魏渲駕崩。
初春的太陽緩緩升起。
大赫國都內,少有的安靜,百姓們一片哀痛之相,奔走相告。
其中,一道粗布青袍的男子從人群中輕鬆肆意地走過,牽著一批棗紅馬,神態自若走向城門外。
燕朝的春日是如此溫暖。
鳥鳴聲聲入耳,翠色的枝葉繁複。
山林中。
青年人撩著自己的布袍,用一支木棍拄著,已經走得是滿頭大汗。
他一邊走一邊失笑,“夜明不是說就是這裏,怎麽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
倏然。
一道咻咻的聲音從遠方快速傳來。
他忙著往後一靠,才躲過麵前突然一箭。
視線瞅著那羽箭而去。
隻見那羽箭正直射了一隻灰毛的野雞。
“哈哈哈!”
清脆的笑聲響起。
一身藕荷色的女子從樹梢越下,一把抓起了這隻野雞,“還想跑,上次讓你跑了,算我蒙千言沒本事。”
見這女子就在眼前。
男子徐徐打趣:“你怎麽會沒本事?”
聽聞此聲,蒙千言愣了一瞬,而後,她緩緩轉過頭來。
麵前這男人,已經三年沒見,三年的時光,他的麵容也沒有絲毫改變。
仿佛和他在匈炎見麵的那日就在昨天。
“又出來打野雞吃?”
“是呀,我們的女兒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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