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葉榮也在名單之上,華陽郡主高興壞了。
“沒看錯嗎?真的有榮哥哥的名字?”
婢女笑彎了眼睛:“永安城還有第二個葉榮嗎?”
華陽郡主捂著瘋狂跳動的心口,臉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
“郡主,侯爺武功不弱,這點毋須擔心。”婢女看出了郡主的心思,連聲安撫道。
韓年年不是擔心葉榮贏不了,而是……她不明白阿爹為何不待見葉榮。
“我怕父王會從中作梗。”她出了擔心。
婢女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我的呐,我聽見管家要找高手不高手的。”
……
這是楚懷王第一次主動登門拜訪。
雖兩人的關係是兄長,可楚懷王大了韓硯足足二十多歲——韓硯出世的時候,楚懷王剛好成親,已經在宮外建府了。
“王爺,請!”
進了內廳後,胡蒙連忙叫人奉茶。
楚懷王環視了一下四周,相比起自家的府邸,這座攝政王府可謂是簡陋至極。
除了字畫跟一些必要的擺設之外,竟沒有一樣可以拿出手的珍貴玩意兒。
這讓楚懷王不由得想起曾經與先帝的一番對話。
那一日先帝跪在佛像麵前,表情虔誠。
“你知道為何世人都敬畏佛嗎?”
“臣弟不知。”楚懷王老老實實道。
“世上任何事物都誘惑不了佛,自然令人敬畏。”
“原來如此。”
皇帝起身,意味深長:“人也一樣,無欲則剛,沒有欲望的人也是很可怕的。”
——沒有欲望的人也是很可怕的。
這句話猶在耳邊回蕩,楚懷王暗吸了一口氣,怪不得先帝會在臨死前讓韓硯當攝政王,想必早就看透了這一切。
陷入沉思的楚懷王忽然聽見外麵有人喊攝政王。他連忙收回思緒,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水,在韓硯他進來的下一秒,裝模作樣的喝起來。
“王兄。”韓硯沒有脫朝服,彎腰作揖的時候,兩顆充耳明珠在臉頰兩側晃動著。
楚懷王連忙過去攙扶:“你我兄弟,何須如此。”
一番客套的噓寒問暖後,楚懷王支支吾吾的出了自己此番來的目的。
為引起攝政王的重視,下意識的把葉榮往死裏貶。
“……葉榮什麽德行我比誰都清楚,今兒是花柳巷,明兒是春滿樓,永安城的花娘誰不認得永安候葉榮?我女兒冰清玉潔,怎能配這等不知檢點的人。”
“葉榮經常去花街柳巷?”攝政王關注的重點似乎與楚懷王有點偏差。
雖然都是道聽途,但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沒有人家怎麽會呢。
不過楚懷王倒真的冤枉了葉榮,她去勾欄瓦舍並非純粹取樂,其實逛青樓隻是掩藏身份的一種方式——正常男人誰不去?
“不光是這裏,她還經常光顧南風館。”
去青樓跟去南風館意義又不同了。
楚懷王的口沫橫飛,恨不得把這世上最不堪的詞兒用在葉榮身上,可著著……他覺得哪裏不對勁。
回過神後發現,攝政王表情有點怪異。
仿佛被觸及到了逆鱗,英挺的眉眼越壓越沉,一股讓人疑惑又心涼的氣息,像雪域州刮來的寒風,楚懷王幾乎都感覺到有雪片砸在臉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