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神鬼不覺地消失。即便昔年以一首獨創輕功“鬼魅獨行”聞名江湖的路輕舞也不能。
葉秋當然還不及路輕舞,所以他更加不能。
他能夠感覺到劍尖抵在脖子不過半毫的寒意,也瞧見了鬼劍冷氣森然的無情麵龐,聽得圓頭大耳等人小人得勢般的狡詐笑聲,最重要的是,他明顯看出邱柔的身體在顫抖。
他心中早已發誓要保護這樣一個羸弱的少女,如今這般,心中不免泛起愧疚,雖不是自己的過錯,卻也是因為自己落得賊人之手,當下卸了自己心中怒氣,毫無之前半點氣焰,萎萎道:“放了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邱柔跟葉秋才識得不過幾個時辰,雖有伯牙子期感,但也不至於拚了性命,也不了解葉秋心中所想,當下便如無人般揚聲道:“公子,不可!”
葉秋卻笑道:“有何不可?”
邱柔道:“我與公子本無多少牽扯,如今若是為了我丟了性命,邱柔怎麽能苟活於世呢?”
圓頭大耳當真不耐煩,上前揪住邱柔的頭發,惡狠狠地朝二人罵道:“裝什麽恩恩愛愛,告訴你臭小子,你在我麵前,還沒有資格談條件,我殺了你照樣可以跟這小美人兒卿卿我我。”
他說罷,便嗅起邱柔的頭發,露出狂妄放蕩的笑容,手正準備掀開麵紗。
邱柔急忙道:“不能掀,不能掀!”
圓頭大耳更是來了勁,在家丁的催促聲中猛地一把掀開麵紗。
麵紗落,長發起。
鬢發劉海遮住臉上七八,燈火闌珊下,更顯神秘誘惑。
邱柔急忙縮起身子,將頭往一側躲去,使勁地想掙脫圓頭大耳的調戲,卻又不敢動得太大幅度,怕是被家丁的小刀給割去了喉嚨。
圓頭大耳哪裏知道情況,隻當是少女剛烈,更是起了色心,一手使勁托住邱柔的下巴,一手撩開邱柔的頭發。
“啊!鬼呀!”
圓頭大耳剛是笑臉相迎的臉頓時間變得驚恐,嚇得倒退幾步,若不是後麵的家丁扶住,估計得摔個狗吃屎。
拿小刀的家丁也瞧見了邱柔的麵貌,小刀掉在地上,身體癱軟在地。
邱柔之醜,可見一斑。
鬼劍聽得自家少爺如此慘聲,回頭看去。
葉秋見鬼劍分心,破綻已出,左掌起勢,運了身體好些內勁直擊對方肋下,這一掌不比和當初與韓江對拳的時候弱。
韓江不弱,卻被擊飛。
更何況毫無防備的鬼劍。
當下鬼劍手中痙攣,劍落人飛,“嘭”的一聲倒地。
葉秋哪管起死活,上前扶住邱柔。
卻不想,天不如人意。一陣異風刮起,刮得真不合時宜。
邱柔長發飄飄,竟然紛紛揚起。
路人早聽見圓頭大耳的慘聲,架不住好奇,紛紛看來。
這一前一後好不湊巧。
路人均是看清了邱柔的臉:
臉上膿瘡如糠,皮脫肉出好似枯樹。
披頭散發下,不是鬼怪勝似鬼怪。
路人無一不落荒而逃,竟會有相撞之況。
邱柔內心再過強大,也有些抵不過這種創傷,當下使勁用手壓下被風吹起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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