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樓裏舞姿盈盈,試圖以此宣泄自己的愁緒,隻是越舞越痛,越舞躍傷。
老鴇是個識趣的人,聽到花妹說其是易含笑的時候,便打消了將這種擾亂表演的人扔出去的想法,現在易含笑走了,她這才鬆了口氣。
男人們的熱情依舊沒有減弱半分,嘀咕了幾句後,繼續欣賞花妹。
隻有花妹,從看著易含笑的背影漸漸消失的時候,她便已經心不在焉。
易含笑當然知道花妹沉悶的原因並不是完全因為自己的墮落,而是聽聞了冷自居的死訊。
他昨日收到花妹那封譏諷嘲弄的信的時候,便決定今日來看看花妹了。
隻是結果總是出人意料的!
易含笑和葉秋坐在一家酒樓包廂裏。
精致的格局,絕美的瓷器盆栽搭配,以及安靜的氛圍,都是這間包廂讓人稱道的地方。
易含笑竟然用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竟然用手,而不是那個可以代替他做任何事情的笛子。
他看著發愣的葉秋道:“很奇怪?”
葉秋確實很奇怪,他皺著眉頭,眼睛一眨不眨,微微道:“別人用手喝酒或許不奇怪,但是你易含笑不一樣。”
易含笑神情有些暗淡,從前一直發亮的眼睛仿佛沒有了光彩,沉聲道:“以前你還喊我易哥,現在我們好像變得陌生了。”
葉秋實在想不明白本來可以瀟灑生活的人,如今被內心的貪欲折磨成這樣,不禁有些心寒。
他見證著易含笑一步一步的變化,一步一步淪為欲望的奴仆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易含笑竟然變得如此之快。
人心難測。
他抬著頭,並不打算直接回答易含笑的問題,隻是問道:“當初你不讓我來京城,便是不想讓我見到你現在如此墮落吧?”
易含笑承認,他一直相信眼前這個少年的聰明絕沒有太多人可以超越,所以他從那次被葉秋揭露以後,便再沒有可以隱瞞的了。
他撫摸著自己的笛子,想起剛剛殺死的三個人,加上之前幾日殺死的若幹人,已經超過十幾個人。
他淡淡道:“可是你還是來了,我也知道你一定會來!”
葉秋明白,問道:“因為何旭川?”
“因為絕情紙!”
易含笑在江湖上並不是什麽一根筋的貨色,他也很聰明,他精心策劃的一切若不是被葉秋所窺破,或許他還可以繼續逍遙下去。
他繼續道:“何旭川那日武林大會所說,無非是想江湖中人將薛王府給攪得雞犬不寧。”
葉秋還是很佩服易含笑的,但是佩服並不代表寬容。
他撇著嘴,臉色平靜下來,手指摸著自己的鼻頭,淡淡道:“所以你才來京城,你想利用薛蘇安的勢力跟何旭川抗衡。你有沒有想過到頭來,你反而成了別人的走......”
“走狗!”
葉秋說不出口,但是易含笑自己卻說了,他好像已經不避諱這種別人給他施加的稱號。他隻是道:“無論我做什麽,我隻希望何旭川死掉,像畜生一樣死掉。”
葉秋不懂,疑惑道:“你為什麽這麽恨何旭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