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情李煥那種任人擺布的不幸,同情李船兒小小年紀便要活在那一方小小的船家,同情整個船家人每天活在滿是酒味的河流之上。
不應該有人活在痛苦中。
葉秋的心髒就好像有一萬根針齊齊紮住了般劇痛難忍,他頓時踉蹌,單膝跪地,目光卻絲毫不減決絕。
他已經有了不少的進步,曾經他每當麵臨如此痛苦之時,總是不受控製的昏厥過去。
而如今,他挺住了。
他的進步,或許意味著他的內心已經有所變動。
項霆淵不明白葉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是什麽原因,他也無需知道,對他而言,凡是在食滿樓鬧事的人都不應該有好下場。
他隻喝道:“別裝可憐!”
四字已然蹦出嘴,他人也已經追上了葉秋,一招勢大力沉的拳擊宛如天降隕石。
葉秋目光如炬,雙眸之中盡是那碩大的拳頭,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血液急流,剛想運行內力之時,直感覺全是無力,喉嚨一陣血腥,旋即吐出一口鮮血。
他無奈之下,目中盡是無奈,遙望李煥。
千鈞一發,慕容語察覺到一絲不安,猛然竄出,然而他知道自己根本趕不上,隻是拚命離開人群,隻聽到一聲刀出鞘的“噌”聲,他這才駐足在原地。
沒錯,就在這緊要關頭,莊晨不知道何時出現,然後出鞘的刀在空中劃出出一道詭異的曲線,旋即一股無形的氣流夾雜勁風剮向項霆淵。
項霆淵江湖閱曆深,出招之時從來會給自己留有餘地,就是生怕有人偷襲或是對手的惡突襲,耳根一動,聽得如此詭譎之聲,當下劃拳為掌,掌麵下壓,“嘭”一聲,掌麵壓在地麵時發出震地之音。
他借力之下,身體宛如彈弓彈出,倒翻兩個跟頭站在不遠處,猛然朝著莊晨的方向喝道:“什麽人?”
莊晨從懷中掏出名人帖,旋即扔在半空,那名人帖似落葉毫無規律可循般搖晃在半空。
莊晨嘴角一斜,刀隻是在名人帖的周圍劃了幾下,頓時那名人帖變得像石頭般,直直落下。
他再下挪刀,刀身恰好接住了名人帖。
刀尖卻冷冷地對著項霆淵。
莊晨冷聲道:“在下莊晨!”
莊晨這兩個字已經代表了一切。
“他就是刀狂的徒弟?”
“他的刀法好厲害啊!”
“項樓主不知道會怎麽對付這兩個輕狂的小子!”
......
眾說紛紜。
莊晨始終那副冷如冰霜的神色,他見項霆淵點了點頭,這才重新將刀身上的名人帖收回了懷中。
項霆淵從不會奉承任何人,但也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人,他容忍了莊晨剛才出招擋住自己殺招的行為,麵無表情道:“既有名人帖,我當然會歡迎莊少俠!”
莊晨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是看見不遠處葉秋正痛苦不堪的模樣,當下喊道:“到哪兒都有你的事,你倒也不閑著。”
葉秋扶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感激莊晨,知道莊晨說話就這模樣,也沒有多想,隻苦笑道:“怪我?”
要不是當初莊晨為了考驗葉秋的本事,而設計了一出案子,他們或許還不會認識。
莊晨沒有回答葉秋,而是客氣地弓手,對項霆淵恭敬道:“項樓主,聽聞九重樓消息靈通,你難道不知道這小子手上有名人帖嗎?”
名人帖就像是護身符。
項霆淵不以為意,冷笑一聲,猙獰望著葉秋,並沒有再次出手,森然道:“他手上可沒有名人帖,就算有,憑他殺了陶孟然這件事,我照樣可以無所顧忌地殺了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