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馬原和莊晨都是晚輩中的佼佼者。一人性格直爽,好打抱不平;一人愛刀如癡,冷眼旁觀一切。
二人若是真大打出手起來,定會有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的情形出現。
而那最容易受傷的一虎便是卷馬原。
卷馬原在狄不讓所著《江湖第一》中排行第八,正好落了莊晨一等級。
然而這等級看似小,但卻猶如鴻溝。
卷馬原是個識趣的人,當即將刀擲向一側。
隻聽“奪”一聲,刀便深陷一木柱當中。
卷馬原撣了撣手,重新回了自己的位置道:“反正我也不是使刀的,懶得跟你拚個魚死網破。我還是看戲好了!”
他深知鍾離雪之徒定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心中隱隱有些怯意,說這話也不過是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莊晨依舊那副冰霜一般的模樣,慢步走回,將刀鞘放在右手邊,自顧自地喝起酒來,隻是時不時看向潘彬那邊,好像剛才他跟卷馬原之間並未發生任何衝突一般。
卷馬原哼了聲,一肚子火也隻能自己咽,目光也定格在潘彬那邊。
潘彬跟莊晨其實都屬於一種我行我素的性格,但是前者卻比莊晨情感豐富得多。
或許女人能讓一個男人變得不像他自己吧。
潘彬從以前的冷血無情變得多愁善感,即便故作不在乎,但是也不能掩蓋他那由心而生的憂傷。
他眨了眨眼,等待著唐巧玲的回答。
唐巧玲不喜歡男人這般質問自己的態度,當下麵目一沉,冷聲道:“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在的時候不珍惜,不在的時候又跟哈巴狗一樣窮追猛打。”
潘彬已經心裏正承受這折磨,他再聽不進唐巧玲的閑話,猛然將巨劍用腳尖一踢。
巨劍旋即伸平後,他內勁一震,頓時巨劍之上的白綾宛如雪花片片。
白綾片還在半空搖曳,但是潘彬的劍卻已經舞出。
他的招式勢大力沉,動作卻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
唐巧玲當然早有防備。
她倒掠數丈,隨後用腳麵抵在台子前,她喝道:“巧兒、玲兒!”
唐巧兒、唐玲兒異口同聲道:“在!”
說罷,二女已經各自飛出水袖,雙雙捆住潘彬持劍的手腕。
唐巧玲目光一斜,露出得意之色,一個後空翻,人又站在了戲台之上。
她大手一揮,斜著蘭花指,唱道:“哎呀呀,癡情人苦戰青衣!”
“衣”字她拖了很長。
潘彬顧不得唐巧玲,隻能將手腕一扭,手中劍脫手一轉,試圖碾碎捆住自己的水袖。
巧兒、玲兒並非常人,早察覺不妙,雙雙收手,水袖好似有生命的生物,縮回手中。
她們不做逗留,紛紛躍入潘彬的招式內,和其打鬥起來。
她們的招式中水袖時而長時而短,武功好似舞蹈,讓旁人看得目不暇接。
潘彬使巨劍早已得心應手,自然能對付過來這二女巧妙地配合。
若是換作旁人,恐怕就連三招都不能對付。
數十回合已過,潘彬自知一直拖將下去不是辦法,對方的招式他也已經摸了個大概,便趁著間隙,冷聲道:“不能再跟你們耗下去了!”
巧兒水袖試圖纏住潘彬的腳踝,心覺好笑,道:“可是你卻沒有辦法脫身。”
玲兒飛腿而去,直攻潘彬胸口,同時補充道:“真是個大言不慚的男人!”
她們以為能跟潘彬打鬥數十回合就是莫大的成功,心念二人的體力自然比一人要撐著久,在如此下去,她們一定會占了上風,當即攻勢更加淩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