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帝一怔,這才憶起,任氏穿的果真是那件。
彼時他為東宮太子,迎娶大燕公主為妾,雖不是正宮,卻享盡榮寵,那時,他們之間,沒有算計,沒有背叛,甚至沒有一絲不信任。
可到底,一切都成空,從他登基,從他為了打壓鎮國公,製衡皇後,不顧萬人阻擋,封任氏為貴妃開始,他便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即便任氏串通襄王,勾結大燕皇室,但他都原諒了他,可最後,仍舊是他逼他走到了這一步。
皇帝輕輕歎氣,突然覺,任氏的右手緊攥,似乎手心裏藏著什麽東西。
皇帝上前,輕輕將任氏僵硬的手心打開,裏麵,是一隻耳環。
祖母綠色,上等的碧玉珠墜,在昏暗的柴房內,閃著明翠的光澤,那是前年春,大燕進貢而來的碧玉珠翠耳墜,隻此一對,皇帝送給了,舒雅公主。
皇帝緊緊的攥著那隻耳環,眼中嗜血,半蹲在任氏身側,低語道:“朕會為你報仇,你等著就是。”
隨即將白單蓋上,邁步離開。
院子內,掌使丫鬟與太監還跪在地上,眼見著皇帝一行人出來,更是大氣不敢喘。
“皇貴妃走前,可有什麽人來過東廂閣?”皇帝的聲音十分冷酷,言語之中亦稱任氏為皇貴妃,或許在他心中,他能給任氏的,也僅僅是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分了。
聽的此話,掌使丫鬟與太監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帶著驚恐之色,宮中多的是見風使舵的人,即便從前任氏寵冠六宮,可淪落到了東廂閣,便也是枯草一株,任憑欺淩。
雖然不過短短三個時辰,但自任氏前來,他二人也為未給過什麽好臉色,如今皇帝親臨此處,言語之中又聲聲稱之為“皇貴妃”,如何能不讓二人懼怕。
隻是到底人走茶涼,隻要他二人不,又有誰會知道他們曾經對皇貴妃不敬?
匆匆對視一眼之後,掌使的太監開口回應:“回皇上,皇貴妃走前,未曾有人來過東廂閣。”
皇帝沒有理會,將眼光對準掌使丫鬟,丫鬟亦是點頭附和。
“舒雅公主可曾來過?”
聽的此話,二人一怔,不知道皇帝何故會提到舒雅公主,但皆是一致搖頭。
流嫣在其身後深深吸了口氣,任氏臨死前,還給皇上布下這麽一步棋,真是叫皇帝又愛又恨呢!
二人搖頭否認,可皇帝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張福海這個人精又如何不懂皇帝心中的意思,陰沉著臉,走上前,左右開弓,便是一頓耳光,隻打的二人眼冒金星。
跪在地上求饒,卻也不知道究竟錯在了哪裏。
下一刻,皇帝冷酷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先前舒雅公主來過,對嗎?”
被打了這麽一通,二人雖然仍舊有些迷糊,可皇帝眼中嗜血的寒芒還是驚的二人頭入搗蒜,急忙點頭稱是。
“是是。。奴才。。奴婢。。糊塗,舒雅公主,先前來過。”
“那就好。”(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