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四合院，綠樹旁，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相峙而立。
“我以為我的生氣會讓她知錯就改，嗬嗬，可惜沒有啊……家人們的激烈反對，都沒有用。如果是袁純還能再等幾年，我們不會反對，可是那是什麽時候？哎……那事不也罷。”老人幽幽地歎了一句。
“那……張姨……後來怎麽樣了？”猶豫了一番，袁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老人沉默著，似乎是在猶豫著該怎麽：“秀梅後來向部隊請了整整一年的假期，為的就是生下了這個孩。家人想要她墮胎，等到袁純可以下放基層後再結婚要孩子，我們都不會反對……隻是她還是太固執了，她，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她不希望她親手結束她的孩子的生命。”
聽著老將軍出來的話，袁勉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他本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護林員的兒子，沒有任何家庭背景。即使是沒有錢，沒有權，但父子倆都能開開心心地生活著，即使是打獵時受了傷，也不會難過，就當是生命中的挫折。
袁勉還記得時候老袁就曾騙他：“男人是不可以流眼淚的，不然丁丁會被熊瞎子吃掉的。”
這句話讓袁勉害怕了好久，即使摔跤了，再疼也不敢掉眼淚。直到長大後，他才現父親的就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可是那時，他已養成了不會掉眼淚的習慣了。
就是這麽一個樸實淳厚的父親，竟會是曾經位列軍委二把手的那位老人的警衛連副連長？還和張姨有過孩子？就是不知道這位張姨這是他袁勉的老媽還是老爸的舊情人了。
在袁勉看來，是偏向後麵者居多，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那個一臉笑容的善良張姨會是他那狠心的母親。
“你張姨，頂著很大的壓力，生了一個男孩。後來也許是不想讓秀梅和孩子繼續遭受別人的白眼，在那孩子一歲的時候，你爸袁純留下了一封書信帶著孩子悄無聲息地走了……秀梅那孩子也傻，居然非要跟著你爸一起走。躲進了深山裏，具體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直到過了兩年多，她才是一身落魄地回到了老張家，那，我生氣地罵了她，讓她認錯。是啊，她是認錯了，在我的房門外跪了整整兩，然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張家。”著老人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氣一般，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
而袁勉，此時已是淚流滿麵，此刻他也明白了，張老將軍口中所的男孩，就是他自己：袁勉從未想過，他曾經痛恨的母親，為了這個家，竟受了如此大了的委屈，更沒有想到原來從6參謀長家裏認識的張姨，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生母親……
眼前的老將軍……不，應該是外曾祖父雖然是很婉轉，也很含蓄地了出來，但他能想象，當年張姨……不，是媽媽，當年是受了多大委屈，遭了多少白眼。
仿佛如經受了巨大的打擊，袁勉的淚水就像斷了弦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往下滴，那從養成的習慣在此刻仿佛像是被完全遺忘了一般，他想停止滾動的淚滴，可是感覺淚腺怎麽都不聽使喚。
“老長，您告訴我，我是不是就是那個男孩。”袁勉的聲音已然沙啞，事情的突如意外地生已經乎他的想象了，他似乎是想再次確認一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