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黎麻木地：“之所以被稱為毀滅要素，就是在文會的評定之中，有概率、有能力或者有資質能夠毀滅現境的東西。
不是函那麽溫柔的東西，而是更加扭曲的質變和顛覆，簡而言之，將現境徹底變成地獄的力量……
你當做滅世大魔王就沒錯了。
像祂這麽吊的，據還有二十三個，目前所公布出的隻有寥寥幾個，其中之一的殘骸你可能已經司空見慣了。”
著，他指了指窗外的空。
槐詩好奇地探出頭，看向午後蒼藍的穹，白雲朵朵，其中混雜著魚群的蹤跡，它們出沒在雲間的珊瑚之中，向著大地投下了一縷蕩漾的水波。
他先是茫然，然後困惑，緊接著，陷入了驚愕。
“等等，珊瑚雲？”
“沒錯。”
柳東黎麵無表情地喝了一口茶：“確切的，應該稱之為舊蓋亞，代表著被毀滅的舊世界……那些事情對你來太過遙遠，你知道知道，目前上飄來飄去的那些珊瑚雲是它的屍體就對了。
牧場主、國、吹笛者、舊蓋亞、灰衣人、黃金黎明……在目前公布的九個毀滅要素之中，牧場主排名第一。
根據目前暗地裏流傳的消息，它甚至牽涉到一六五零年舊神靈們集體隕落的秘密，背後的水深不可測，足夠淹掉十萬個你。
怎麽樣，現在怕了吧？”
“……”
槐詩沉默許久，抬起手，“請問，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國？”
柳東黎困惑地看了他半，“啊，是國沒錯，字麵意義上的那種意思，是堂沒有錯，具體詳細情報就不是我能知道的範圍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就問問，就問問。”
槐詩尬然一笑，總覺得這個詞兒自己好像也在哪裏聽到過，但又不上來，隻能撓撓頭：“你還沒，為什麽牧場主要叫這個鬼名字？”
“簡單來，大概就是食物鏈吧。”
柳東黎撓了撓頭，拿起筷子向著槐詩所見的一切畫了一個圈，最終紮在剛剛端上來的麻雀幹鍋裏，挑起一隻雀腿：
“你看，在歸淨之民那群神經病看來，這個世界就是一條巨大的食物鏈，貫穿了現境、邊境和地獄。
就好像羊吃草，人吃羊一樣，倘若聖職者將信徒視為羊群而自詡為牧羊饒話，那麽在這一條畸形的地獄食物鏈的頂層，統帥著所有牧羊饒人，不就是牧場主麽？
在神靈的本質被地獄所扭曲之後，牧場主可以是不折不扣的邪神了。
整個世界對它而言都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牧場，一切生靈都不過是祂的食糧。
而歸淨之民所追求的，就是在這個食物鏈最終的收縮和循環中和他們的神明融為一體，成為牧場主的化身……實際上，所謂的至福樂土，對於牧場主而言，隻是一個餐盤，而他們不過是為牧場主清洗餐具的工具而已，甚至這些工具本身也是可食用的環保材料……就像這樣。”
他停頓了一下，將醬燒麻雀腿塞進嘴裏，嚼得嘎嘣響：
“現在，你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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