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黎終於想起來了。
那個家夥身上的聖痕不是什麽蛇人,是發源自竺婆羅門譜係的第二階段·黃金級聖痕——納迦!
四條手臂的特征,應該是流傳到了緬國之後的變種!
緊接著,他就被甩了出去。
最後的一瞬,他甩出了手中的短刀,試圖牽製住反攻的納迦,可緊接著,他就看到,納迦的一條手臂棄掉了彎刀,自懷中掏出了一顆閃光彈,向著他們拋出。
下一瞬間,劇烈閃耀的光明吞沒了起來。
槐詩迅速後退,手中的刀鋒向前斬落。
好像什麽都沒有劈鄭
又好像砍到了什麽東西。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一聲槍響。
在劇烈的眩暈和惡心中,槐詩彎腰再次從懷中取出一包劫灰,拋在霖上,黑霧吞沒了一牽這一舉措似乎避免了對方趁機偷襲,可等他們自從劇烈地眩暈中恢複過來的時候,已經再看不到什麽納迦了。
他已經逃走了。
留下霖上血泊中的王海。
他的喉嚨和胸口已經被利刃剖開,鮮血噴湧而出,再不出任何話來。
槐詩撲上去,伸手想要按他的脈搏,可很快,便收回了手指。
沒救了。
傷口上泛起一層墨綠色,刀上還淬了毒。不,倘若是毒龍納迦的話,不淬毒才是怪事吧?
柳東黎看了一眼之後就不再浪費時間,抓緊時間翻箱倒櫃,翻找著一切有價值的文件。槐詩將王海從地上扶起,努力地撐開了他的眼睛。
“醒醒!你還有時間!是誰殺了你!”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一枚戒指,“是誰殺了他們!是誰讓你藏在這裏的!話啊!王海!”
王海奮力掙紮著,像是一條離開了水的魚那樣,兩隻手努力地抓著,想要抓住拋棄自己而去的生機,在槐詩的領口留下了一道道血印,扯下了槐詩的麵具。
當他看到槐詩的臉,便愣住了,很快,眼神就變得怨恨又惡毒。
“是你……都是你們……你們……的錯……”
他的嘴唇開合著,不斷地噴出血沫,可很快,便勾起了嘲弄地弧度:“我們都將……死去……很快……”
他忽然不再掙紮了,抓起了身旁的匕首。
向著自己的心髒刺下。
啪!
猩紅的色彩噴湧,落在槐詩茫然的臉上。
火燒起來了。
在劇烈地震蕩中,上層好像再次有炸藥爆炸,底層即將坍塌。
槐詩歎息了一聲,緩緩放下了王海。
將戒指收起。
之後的事情就乏善可陳了。
柳東黎帶著他在特事處的大隊人馬到場之前離開了中轉倉庫,甚至開車將他送回了家。
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牛郎忍不住搖頭,“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可以來偵探那裏找我。”
槐詩點頭,下車,目送著他遠去了。
當他回到家,推開客廳的大門時,看到寥待在那裏的烏鴉。
“你似乎需要找人傾訴一下的樣子啊。”
黑色的飛鳥站在煮開的熱水壺上,問道:“咖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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