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桌子下麵拿出了一份薄薄地文件袋,按在桌子上,卻沒有送過來,“雖然這一份情報的重要性並不高,但我覺得,應該是你關心的事情才對,我保證,它物有所值。”
艾晴的神情依舊冷淡,並不急於許諾報酬,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許久,教授無奈歎息,將文件夾推過來:“你贏了,但這個要單件計費,三倍。”
艾晴搖頭,“我隻會給你兩倍。”
“成交。”
教授頷首,神情就變得愁苦又悲傷。
文件袋裏是一疊醫院的病例,市內、市外,甚至包括國外醫院的診療記錄還有具體的入院觀察過程。
時間是八年前。
地點是新海。
六個經理人、十一個公司的高層領導以及幾十個辦事員,全部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引起的不明原因地高熱而入院,當時甚至掀起了諸多有關瘟疫地謠言,過了好多年,依舊有人記得當時市麵上的恐慌。
但歸根結底,這都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事,這些人也不過都是普通人,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唯一的共同點,不過是曾經在不同地程度上為槐氏集團和戚問的產業進行過效力罷了。
而時間,正好是槐家正式宣告破產的那一年。
靜靜地看完手中的這一篇記錄,艾晴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讓我猜猜看。”
她輕聲:“那些人最後不是變成了植物人,就是燒成了傻子,對不對?”
教授頷首。
“【失魂引】”
艾晴緩緩地睜開眼睛,神情陰沉。
毋庸置疑,這是一件利用被地獄異化的病毒所造成的惡性事件,針對人體源質進行寄生和感染的病毒絕對不是尋常的抗生素所能夠解決的問題。
超過十個饒異常情況,本地的監察官本應該立刻針對文會進行上報才對。不過,如何遞交報告難道不是也有講究的麽?
認真嚴肅地將這件事兒作為惡性事件進行上報和隨便在哪個記錄的邊邊角角裏提兩句異常情況,完全是兩個結果。
“能夠擺平這件事情,前任那個垃圾還真是收了不少錢啊。”艾晴冷笑了一聲,敲打著扶手,“看起來將他送到邊境還是太仁慈了……”
通過惡性病毒將所有知情者全部清理的一幹二淨,不留任何把柄。
而戚問正式吞下了槐家最後的根基,以近乎掠奪的價格得到了大批的產業,完成了血腥的資本積累,成功地在槐氏的屍體上建立了屬於自己的海運集團,從一個一文不名地外來商人成為了新海有頭有臉的巨富。
堪稱大手筆。
倘若這背後沒有陰家的授意,他又哪兒來的膽子如此肆意妄為?
教授忽然,“但這就有一件事情解釋不通。”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艾晴忍不住想冷笑。
無非是為何會在徹底吞並資產之後會留下槐詩一命罷了。
“這難道不是戚問這條忠犬最貼心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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