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要去酒吧呢?
旁邊的旅館看上去不是更舒服一些麽?
算了,那就酒吧好了。
自喧嘩的人聲中,他扯著行李,坐在了吧台,對酒保張口欲言,想要點一些東西,可是卻腦袋空空,不知道點什麽好。
除了牛郎夜店之外,他從來沒有來過這種想要喝酒的地方啊,要點什麽……來杯牛奶可以嗎?
誒?牛郎夜店?那是什麽?我去過那種地方麽?
就在錯愕中,腦子裏忽然想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提醒:“威士忌。”
這古怪的靈光一閃而過,令槐詩鬆了口氣,向酒保道:“一杯威士忌,謝謝!”
於是,一杯威士忌端上來,旁邊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槐詩?是你麽?”
當槐詩愕然回頭時,看到桌子上坐了一圈的旅客們,其中好幾張熟悉的麵孔,那都是他流浪時有過一些印象的人。
老肖,一個失去工作的鍋爐工人、雷飛舟,業內風評似乎不算好的保鏢、克萊門特,一位患了肺癆病的騎士……
那一桌五個人竟然都是自己見過麵的。
而且看樣子,他們好像也是打算乘船的旅客,這是緣分麽?太奇妙了。
幾個許久不見的人坐在了一起,互相交流了一下最近的情況之後,同病相憐的他們之間頓時產生了難得的交情,關係漸漸熱絡了起來。
而就在交談之中,不遠處有一個聲音響起。
佝僂的流浪漢頭發蓬亂,瘸著腿,在酒館裏蹣跚向前,手裏捧著破碗,低聲祈求:“行行好吧,先生,行行好吧。”
可是卻無人垂簾,那個蒼老地流浪漢滿是期冀地走到這一桌地前麵,看向他們,雷飛舟厭惡地皺了一下眉,怒視過去:“滾開,老鬼!你想挨打麽?”
隱約有骰子地聲音響起。
流浪漢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踉蹌後退。
看著可憐兮兮的……
槐詩歎息了一聲,招手示意他過來。那流浪漢如蒙大赦一般,繞了一個大圈,奪過了雷飛舟的視線,挪到槐詩旁邊,諂笑著捧起碗:“幫幫忙吧,先生,神會保佑你的,幫幫忙吧……”
槐詩掏出錢包,翻了翻,找到了幾個硬幣丟進他的碗裏。
那流浪漢好像歡喜瘋了一樣,感激地握住他的手,語無倫次地感謝:“謝謝你,好心的先生,謝謝你,神會保佑你的,神會保佑你的……”
又是一陣隱約的骰子響聲,好像隔壁桌在賭博的樣子,槐詩好奇地看了過去,卻忽然感覺有一個東西被塞進了他的袖口裏。
流浪漢神秘地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槐詩下意識地握緊了,愣在原地,正準備問什麽,就聽見了遠方傳來汽笛的聲音。
開船了。
可這個時代真的有這樣的巨船麽?
槐詩站在碼頭,茫然地凝視著這一艘燈火通明的鋼鐵巨艦,目瞪口呆,難以將如此偉岸的造物和印象裏那些顛簸、破舊而且肮髒的木船聯係在一起。
“這哪裏是1620年?”
在古怪地違和感中,他嘴裏吐出了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話語:“這是2020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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