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好像不準備發表意見,將這一切交給槐詩決定。
“你從船長室裏拿了什麽?”槐詩冷聲問:“不要撒謊,機會隻有一次。你得明白:就算是隊友……也不是非要多你一個不可。”
陰言絕對在第一時間就衝到了船長室裏,那一扇一推即開的虛掩門扉就是證據之一。倘若什麽都沒找到,他根本沒必要隱身悄悄跑出來,站在那裏就是了。
“我……我隻是害怕麻煩……”
槐詩聽了,冷漠地自袖口中拔出了一把淬毒的飛刀:“下一句再謊,我就會問問你的堂姐,怎麽在你身上用它。”
“等等,等等!”
陰言慌忙求饒,正準備話,眼睛忽然亮了,看向槐詩身後,神情驚喜。
槐詩冷笑,頭也不回。
這種把戲想在我淮海路佩奇身上使,你怕不是想多了!我八歲的時候就在玩這一套了!
可緊接著,他本應該空無一饒背後,忽然有一個尖銳又陰沉的聲音響起。
“年輕人,你要對我親愛的旅伴做什麽?”
槐詩愕然回頭,卻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蒼老貴婦,她華貴的長裙上如今已經血跡斑斑,手裏還提著一隻死掉的雞,頭發蓬亂,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女瘋子。
可這麽一個老瘋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背後……
陰言趁機掙脫了他的束縛,然後躲到了她的身旁,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往外甩:“親愛的,你來的正好。
否則我原本打算和你一同分享的秘密就要被這個家夥奪走了。”
著,他自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宛如忠狗一般地遞給了那個老女人,槐詩眼尖,發現他手中的竟然是船長的遺物。
沒錯,是昨晚上在餐廳的時候,船長拿出來念的那張紙。
那個瘋女人冷冷地看著槐詩,一道殺機鎖定了他,令他渾身直冒冷汗……難道自己今要死在這王鞍的姘頭手裏?
媽的,早知道你子是個二五仔!
可很快,殺機隨著她從陰言手裏接過那一張紙而消散了,當她垂下眼睛看向紙麵時,便愣了一下,旋即浮現出了無法掩飾的驚愕……和恐懼。
手掌顫抖。
槐詩踮起腳,悄悄瞄向了紙麵,看到紙麵上完全是昨晚上船長當眾誦讀的那些話,隻不過卻多了一個落款。
一個古怪地簽名。
好像是潦草的古老字符,可是行文卻不局限於尋常的自左向右或者自上而下,而是近乎隨心所欲地在紙麵上轉折著,拐角尖銳,到最後,首尾相銜。
變作了星辰一般地紋記。
絲絲縷縷的漆黑墨跡自它的軌跡上延伸散發開來,就像是星辰的光芒一樣向著四周輻射而出。
槐詩差不多能夠分辨出那些潦草的字符,那是烏鴉在教自己煉金術起源的時候強行給自己洗腦灌進命運之書裏的記錄,西方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希伯來文。
“赫萊爾……本……沙哈爾?”
他皺起眉,磕磕巴巴地念出了上麵的字符。
那一瞬間,蒼老的女人猛然抬頭,原本碧藍的眼瞳已經變成了血紅,不知道因為是恐懼還是瘋狂,扭曲的麵目痙攣在一處,近乎咆哮一樣向著他嘶吼:
“——不準念出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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