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艾晴的辦公室。
辦公桌之後,少女以手托腮,端詳著桌子後麵的槐詩:“所以你這個扮相是怎麽回事兒?”
“來……話長……”
槐詩悶聲。
帶著覆蓋式頭盔他的聲音肯定清脆不起來。
實際上不止是臉被罩住了,從頭到尾他都被裹在一層密不透風的衣服裏,除了表層的防割層以外,中間還有流淌著液態乳膠的填充層和最內部的密封層,幾乎是生化級別的防護。
渾身上下沒有一寸皮膚露在外麵。
看上去十足見鬼。
走在街上就被警察攔下來好幾次,要不是有特事處的標牌,否則他都走不到艾晴這裏來。
“來話長?”艾晴的眉頭挑起:“那就長話短。”
槐詩吭哧了半,不知道怎麽解釋。
“呃……我有病。”
“嗯。”艾晴點頭,麵無表情:“看出來了。”
槐詩有苦難言。
實際上,他真的有病。
甚至現在他隻要呼吸,從皮膚和肺腑之中就會有無數菌株擴散在空氣裏。
由於進階之後生命力過分的旺盛,導致山鬼的賦二十四時開啟——不止是走到哪裏草種到哪裏,就連劫灰之霧和新得到的瘟疫光環也在隨著呼吸向四周散播。
放著不管,等他在公眾場合坐上十分鍾,就沒有幾個能喘氣兒的可以站著了,連ICU都不用送,普通人遇上邊境流感,死定了。
而且不但負責殺人奪命,順帶還提供墳頭長草一條龍服務……
想到這裏,他就頭疼。
但奈何這事兒沒辦法,應該它不是一個彼端,反而是一個好處,現在他相當於全二十四時都掛著一個精力旺盛的BUFF。
想要解決,隻能用水磨工夫,等他習慣了山鬼的聖痕,消化了就好。
但時間上就難了。
長則半月,短則兩,誰都不準。
因此隻能這個樣子出門。
進階這事兒,老瞞著也不是個辦法,況且艾晴是自己的上司,於情於理自己也不應該遮遮掩掩。
他幹脆坦白了。
“我進階了。”
“嗯?”
艾晴愣了一下,似是震驚於他的速度和坦誠,旋即緩緩點頭:“這樣的話,你消失半個月的事兒也解釋的通了。”
除此之外,她再沒有什麽,甚至沒有其他的問題。
“山鬼。”
槐詩補充道。
“……”
艾晴沉默許久,錯愕,“聽名字,是東夏譜係的聖痕麽?”
“是啊。”
槐詩點頭。
於是,她的神情就變得古怪起來,狐疑地看了槐詩半,試探性地問:“……東南亞的氣最近還好麽?”
“什麽東南亞,我不知……”
槐詩了一半,忽然想起某個某個變性大國,頓時麵罩之下的臉都綠了:“我是男的!純的!24K的!”
“……牽”
艾晴似是遺憾地搖了搖頭,讓槐詩頓時百臉懵逼:你遺憾個什麽勁兒啊!我沒去變性你究竟有什麽可不爽的啊!
辦公室裏頓時充滿了一股被迫害的氣息。
槐詩隔著頭盔撓不著頭發,隻能無奈歎息,努力地嚐試著把話題重新拉回正軌,幹咳了兩聲之後,正色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又要出差。”
“緊急動員。”
艾晴了一半,就忍不住不屑地撇了撇嘴:“實際上也不怎麽緊急,形式主義而已……但為了趕上陪太子讀書的時間,我們需要在晚上之前六點之前趕到金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