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一陣眩暈。
這就是郭駑的殺眨
曾經他在盜掘深層地獄中的阿齊茲之墓時遭受了詛咒,哪怕後來解救及時,可渾身的毛發卻掉光了,再也長不出一根。
不止如此。
充盈地詛咒的力量幹脆被學者廢物利用,以刺青束縛在了光禿禿地頭皮之上——來自無數紀元之前的暴君詛咒形成了如有實質的暴虐光芒,所有目視者都會錯愕一瞬。
一瞬,就是生與死的差距。
鐵叉突破了槍圍,長驅直入。
可緊接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卻從槐詩的背後浮現,手握祭祀刀,強行格住了鐵叉的穿刺。紅手套的身影劇烈震蕩起來,一次交手,組成身體的負麵源質就被吸收了三成。
而瞬間過後,槐詩終於從四麵八方的圍攻之中清醒過來。
深吸一口氣。
放聲咆哮。
自黯淡的碧綠色火焰之中,抬起斧刃,向前斬落!
崩!
鐵叉彈開,鐵斧消散,瞬間化作了長槍,隨著槐詩的踏前,向著周圍橫掃而出,淒嘯的風聲裏蕩開了三個升華者的圍攻,再然後,大斧斬落,硬頂著圍攻,劈開了阻攔者的腦袋。
然而,息江的大嘴終於鎖定了目標,張口咆哮。
無形的聲浪匯聚為一束,向前呼嘯而出,槐詩隻來得及躲開正麵的衝擊,便不由自主地被聲波掀起,眼前發黑。
槍聲的轟鳴迸發,槐詩原本斷裂的左臂再次出現了一個大洞。
息江放完大招,依舊不敢放鬆,從懷裏珍而重之地捧出了一把修長的騎兵刀,正是他這一次在邪馬台的斬獲。
飽經滄桑的騎兵刀上布滿了刻痕缺口,不知道已經陪伴主人經曆了多久的流浪,可是卻殺氣昂然。
明顯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殺器。
此刻騎兵刀開始瘋狂地抽取著息江的源質和血氣,瞬間騰空出鞘,在驟然憑空響起的哥薩克舞曲中,慷慨激昂地斬向了槐詩。
軍刀淩厲!
好像被無形的騎兵駕馭著一樣,瞬間三連劈斬,帶著無可抵禦的恐怖衝擊,將槐詩防禦的架勢徹底擊散,緊接著,脖頸劈斬!
槐詩驟然後退,踉蹌地縮入了荊棘叢中,瞬間消失不見。
無數枝葉抖動的聲音裏,卻看不到他人在哪兒了。
“又被跑了?!”
郭駑惱怒地等待了眼睛,旋即反應過來:“是那一件暗金級的道具!都給我找!他肯定在這裏。”
“不用了。”
密林之外,黑暗翻湧的坩堝前麵,林瑜冷笑著,將一鏟帶著槐詩血跡的泥土倒入了釜鄭
緊接著,一個暗影驟然從藥劑之中升騰而起,吞下了那一捧帶著血跡的泥土,轉身,向著遠處開弓搭箭。
由純粹的詛咒所形成的虛幻箭矢在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槐詩的胸前。
啪的一聲,血色噴湧而出。
藏身在草木之間的槐詩被打出了原型……距離密林之外的河邊,隻差一步之遙。
就差一點。
他無力地躺在荊棘之中,看到郭駑一步步走來,拽著他的腿,將他拖出了密林之中去,丟在了空地上。
竭力喘息。
看到旁邊冷笑的林瑜,忍不住咧嘴,露出無奈地笑容。
“喲,阿姨,又見麵啦。”
他嗆咳著突出一堆血沫,好心地提醒道:“你底褲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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