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槐詩搖頭,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我再考慮一下……”
他沒有再多什麽,就把聘請函丟在桌子上,起身回房間裏去了。
洗澡刷牙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之後,索性不想這檔子破事兒,很快就睡著了。
隻是半夢半醒之間,他卻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向床頭櫃上的手機。
想要打個電話。
可打給誰呢?
什麽呢?
他想不出來,又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兩夜無話。
實際上此後十幾也沒有什麽好的。
沒有出任何的幺蛾子。
平平常常,簡簡單單的,槐詩讀過了考前的衝刺時間,然後又迎來了曾經自己無比在意的高考。
連續三。
沒有悄悄使用文會的手機作弊,也沒有從命運之書裏找答案。
槐詩老老實實的以自己的能力進行了解答。雖然他心裏知道,這樣下去成績其實好不到哪裏去……隻能稱得上不差而已。
當放下筆,走出考場的一瞬間,在午後熾熱的陽光裏,他忍不住抬頭看向頭頂的太陽。
長出了一口氣。
在恍惚中,好像有列車從身旁轟鳴著呼嘯而過,載著什麽東西遠去。
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什麽都看不見。
隻有午後的教學樓靜靜地佇立在昏黃的夕陽裏,而考生們好像喧囂的人潮一樣,向著他湧來,裹著他走出了門外。
再沒有什麽機會可以繼續留在那裏。
槐詩悵然的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個影子,忍不住歎息。
“同學,同學……”
帶著攝影師的記者興奮的湊過來,一眼看中了人群裏那個鶴立雞群的少年人,將話筒遞到了嘴邊:“請問你考的怎麽樣?”
“還行吧。”槐詩撓頭,想了想:“反正都不會,隨便答一下。”
明顯是沒有預料到如此坦誠的回答,記者一愣,旋即恍然,“是太緊張了麽?”
“倒也沒。”
槐詩回答:“和保護世界比起來,也就一般般吧。隻是該不會還是不會。”
“……”記者愣在原地,表情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笑:“同學真幽默啊。”
“是啊。”
槐詩也笑了起來,端詳著麵前的記者,忽然抬起手,認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生活啊,珍惜每一!”
不等記者再問話,少年擺手,轉身離去。
記者和攝影師麵麵相覷,搞不明白這究竟是哪兒來的中二病。
而在遠去的人群中,槐詩接起羚話。
“喂?槐詩,你考完了沒?”電話裏傳來傅依的聲音:“五黑來不來?速度快點,否則機子就要被人搶跑啦!”
“來來來。今就讓你們領教一下,什麽叫不生我佩奇,萬古如長夜!”
接羚話之後,槐詩掃了一輛自行車,飛一樣的跑了。
剛剛一腔悵然早就拋進了海溝監獄裏。
今的遊戲要今打。
明的事情,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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