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九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隱瞞,“這兩有很多對老師不妙的傳言在很多學生的社團之間傳播的很廣泛,普遍有些毫無來由的敵視。但還有一些社團十分推崇老師,兩遍已經鬧得很不愉快了。
但我覺得,事情的狀況未必有表麵這麽簡單,很有可能……”
“是捧殺,對吧?”
槐詩反應的比林十九還快。
哪怕根本之前從未曾接觸過這些彎彎繞繞,聽到林十九的報告再結合這兩他的觀察之後,便輕而易舉的洞穿了隱藏在背後的險惡用心。
如今在學生之間,那些討厭槐詩的人未必是真的討厭,而那些十分推崇槐詩的人也未必是喜歡。
隻有兩邊人毫無由來但又無法緩解的矛盾才是關鍵。
毫無疑問,是有人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大而使用的手段。
隻要這種情況出現,在有心者的推動之下,就會源源不斷的將其他無關者卷入,到最後,哪怕是一件事,也會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幫人,甚至三四幫。
黨同伐異。
至於一開始事情的起因,已經沒有人會在乎了。
而不論最後究竟是哪一方贏了,被架起來的槐詩毫無疑問是最慘的那個。
莫名其妙的被人喜歡,莫名其妙的被人討厭。
贏了之後會莫名其妙的被戎觸,輸聊話,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批牛
哪怕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
他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似的——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社團強行攤派之類事情,隻不過是火上澆油的手段。真正想要將槐詩架在火上烤,就必須讓事情更進一步的激化起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嗤笑一聲,隨手將紙片丟進垃圾簍裏。
“走吧,也該吃晚飯了。”
“就這麽放著不管麽?”林十九接過槐詩的掃帚和垃圾桶,一陣愕然。
“不用管。”
槐詩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用不著我們出去找人,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了。”
林十九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麽,但又不太懂,隻能收拾好了之後趕忙追上槐詩。
“槐詩老師最近要心一些啊。”
在路過邊境法學的教室時,和那位文質彬彬的主講擦肩而過。看起來儒雅而隨和的教師低頭擦了擦眼鏡,意味深長的提醒了一句:
“最近要降溫了。”
“多謝提醒,一點寒風而已,沒關係。””
槐詩笑了笑,感受到了這一份同僚之間的善意:“東夏有句話,叫做大夥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翻譯成拉丁語之後,這話聽起來就分外有禪意了起來。
那位擦著眼鏡的教師若有所思的頷首,掏出本子記下了這一句來自東夏的諺語,頷首道別,並沒有再怎麽阻止。
而槐詩下到一樓的時候,便在大廳的正門處看到寥待許久的中年人。
速度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快。
“槐詩先生。”
來者冷聲質問:“你就真不能給其他教室一條活路麽?”
寒意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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